那就喝果汁吧。”
陳常山立刻招呼服務生給吳麗上杯橙汁。
彼此沉默片刻,陳常山道,“吳麗,那天晚上。”
吳麗打斷陳常山的話,“不用解釋,圈子里的斗爭本來就是殘酷的,到了那時候,哪有那么多兒女情長。
現在的結果都是他們劉家自己作的,我不怨你,你不用向我道歉。”
陳常山道聲謝,“你現在怎么樣?”
吳麗苦笑聲,“樹倒猢猻散,我就是那個猢猻,雖然我出來了,但我也什么都沒有了。
家庭,事業,包括未來。”
“事業?”陳常山一愣,“你的工作也受影響了?”
“你覺得呢?”吳麗反問。
陳常山還未回答,吳麗已自問自答,“我是靠劉家調到了縣局,現在劉家全完了,人人避之不及,我這個前兒媳還有誰會放在眼里。
從紀委出來后,局里就不再給我安排工作了,還要給我調崗。
不久之后,我就又要回到鄉小了。
從哪來回哪去,折騰一圈,結果是一場空,是不很可笑。”
吳麗嘴里說笑,卻絲毫笑不出來,連苦笑都無法笑出,一滴滴眼淚掉落在桌面上。
陳常山遞給她幾張餐巾紙。
吳麗擦擦眼淚,重新看向陳常山,“陳常山,看到我變成現在的樣子,你是不心里很痛快,拜金女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。”
陳常山道,“你這個問題,剛才劉海也問我了。”
“劉海?”吳麗一愣。
陳常山看著她,接著道,“我剛在看守所見完他,你們的事,劉海都告訴我了。
說心里話,當初你選擇劉海,我心里確實很痛苦。
但時過境遷,那份痛苦已經從我心里沖淡了,相反,我希望你能和劉海過得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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