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東點點頭,“你能想到這個,說明你雖然開了一夜車,但腦子沒完全麻木。
田海那么多書店,就肖梅弟弟開得書店最賺錢,對外說是經營有道,實際就一條道,縣里學生用的一些教輔書,只能在肖梅弟弟開的書店買到。
全縣所有小學中學,一個學生買一本,這銷量就有多大。
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,但也就是心知肚明,該買還得買,誰也不愿為了幾十塊錢得罪一個局長,和現在的副縣長。
但如果有一個比肖梅更厲害的人要處理這件事,那情況就不一樣了。
萬悅城對肖梅來說畢竟還沒有實質益處,但如果書店這個財路斷了,那可真會讓肖家肉疼。
肖梅和鄭好的傳,你也應該聽過。”
陳常山再次給于東續上茶,“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,還是于局比我有頭腦。
肖梅弟弟的做法不僅涉嫌教育問題,也涉嫌不正當經營,市場管理部門完全有責任處理。”
于東應聲對,“但這是多年的沉疾,牽扯到很多人,現在還不是處理這件事的最佳時機,現在當務之急是萬悅城的事不要受影響。
對肖梅弟弟的處理,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就可以,操之過急,反而會起負作用。
等條件成熟再徹底處理。”
于東娓娓道來,陳常山心中嘆服,雖然于東對仕途不敢興趣,但于東從小生在官宦人家,耳濡目染,對官場之道其實摸得很透,官道中的輕重緩急,熟稔于心。
和這樣人的成為朋友,不僅在關鍵時候能得到他的幫助,還能得到他的點撥。
“于局,你說得有道理,可要敲山震虎,手里要有敲山震虎的家伙。”
于東笑著接過話,“這個不用愁,我好歹也是老師的老公。”
陳常山端起杯,“謝謝于局,我先干為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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