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好又應聲好。
牛大遠口氣稍緩,“剩下的煙你怎么處理了?”
“從市委大院里一出來,我就把煙都揉碎扔進一個下水井,連渣都沒剩,這我已經和楊長林講了,他也認可我的處理。”鄭好道。
牛大遠輕嗯聲,“行,你今天好好休息休息,還有什么事,我們明天見面再談。
記住,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鄭好重重道聲是。
電話掛了,鄭好往沙發里一靠,渾身虛脫,牛大遠的電話雖然減輕了他的擔心,但也加深了他的無力。
鄭好苦笑聲,罵我沒用,你們有用嗎?
你們也一樣沒用,否則事情不會到這個地步。
我知道你牛大遠打電話的另一個目的,就是擔心我把煙的事說出去。
我肯定不會說。
但如果最后于東查出實證,夏元安他們要處理我,你牛大遠和楊長林坐視不管,不保我,那就是另當別論。
鄭好起身走到電視機前,電視墻是一副山竹牡丹圖,寓意花開富貴,節節高升。
鄭好對升字上一撇用力一按,卡吧,升字彈開,出現一個暗格,鄭好手伸進暗格,從里邊摸出半盒煙和一個微型錄音筆。
錄音筆里有楊長林給他煙時,兩人的對話。
鄭好顛顛手里的煙和錄音筆,冷笑聲,陳常山手里沒實證,我有實證。
我若毀了,牛大遠,楊長林,你們也休想好。
咱們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,你們別想只把我推進坑里。
我去江城之前,你牛大遠根本不是像剛才那樣說的,現在你卻一推二六五,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,我已經被你忽悠好幾次,這次我絕對不能聽你牛大遠的,明天我還是不能上班,必須在家里躲兩天,看看風頭再說。
我不露面,你牛大遠和楊長林必然著急,上門來見我,空口無憑,落字為證,光嘴說不頂用,我必須看到你們出具的書面保證,保我沒事,我才能真正踏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