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還愣著,他示意他在旁邊坐下。
王建眼對眼和他對視了一下。
“不對啊,方才我還見你跟孟姑娘膩歪著呢,你小子不是跟我裝吧?”
裝?我還敢跟你裝!劉馳馳心說,你現在隨便拉個民婦過來說是我媽,我都敢認她,你還覺得我裝。
他撓撓頭憨怯的一笑道:
“我確實什么人都不記得了,早些時候在挹翠樓孟姑娘提醒我來著。”
“好吧”王建嘆了口氣:
“看來我今晚有事做了,我得給我王府第一陌者重拾一下他的記憶了?!?
劉馳馳看一眼新點的蠟燭。
“這蠟有得燒呢,你且慢慢講吧?!?
王建收住要笑的表情,白了他一眼道:
“普天下的陌者,就是我的影子殺手!”
“六年前的五丈原一戰,你只身救了我。那一年,你十八歲。你遇見我的時候,剛給你的干娘守墳三年出山,孑然一人四處游蕩,卻空有一身武學,只靠給人唱悼詩為生,朝不飽夕。至于你的武學嘛,有說是你干娘所教,有說你遇到宮中奇人所教,有說你是公孫大娘一脈的弟子。反正你跟公孫大娘是脫不了干系的,因為你隨身帶的'綠袖'劍。”
王建說著話,自顧自走到茶柜前,相當熟練地取出茶葉泡上了一壺香茗。
看見劉馳馳疑惑的眼神,便笑著道:
“疑惑什么,你這里不讓任何女人過過夜,我倒是常來,你什么習慣,我比你任何一個女人了解多了?!?
說著自顧地倒了一杯,抿了一口接著道:
“從那以后,你做了我門下陌者。但不知你是怎么想的,你堅持還做你唱悼詩的行當,我也隨你了,想來也好掩飾你的身份。但發生此次姓田的傷你之事后,我要你今后不許再在坊間放蕩。你的命要比那姓田的貴上一百倍,以后只有你殺他的份,絕沒有他動你的可能!”
此話說的斬釘截鐵,不容置疑。劉馳馳不得不點頭答應,隨即他問王建道:
“那你呢?”
“我是你老大!”王建放下喝了一半的茶盞,口中唾沫星子險些噴了劉馳馳一臉。
“這個我知道”劉馳馳在面前胡亂抹了兩下,像是真有漫天飛沫那么回事。
“看來你沒全忘掉”王建瞪他一眼,語氣一轉:“我還是你生死的兄弟,好吧。”
劉馳馳料定這一點,翻遍全唐書,這個朝代沒幾個白眼狼的。你都說我救了你一命,怎么能不是生死與共的兄弟。
“好到怎樣,可以抵足而眠的那一種?”
“當然”王建果然道“不然你怎么總說我身上有微微的胡味?!?
“什么微微的胡味,那叫狐臭,胡人嘛,免不了的。”劉馳馳不在意地說。
“媽的,什么胡人,我是地道漢陽人好不好,倒是你的身世是個諾大的疑問?!蓖踅ǚ瘩g他。
“啊喲,既然可以抵足而眠,那關燈睡吧。求你了,今天經歷太多事情,我穿累了,睡吧!”劉馳馳真的打個哈欠,倒床塌上了。
王建把他往里擠了擠,然后和衣躺下。
一會又納悶地坐起來道:“什么穿累了,你說什么話?”
“穿越,哎呀,解釋了你也不懂,快睡啦?!?
“噗”偽劉馳馳在唐朝的第一天隨撲滅的燭火而沉入酣睡的夜里......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