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謝扶光叫她來這里是何意,坐的很不安心,總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人到齊了,那就來掰扯掰扯昨天的事吧。”謝扶光沒耽誤時間,先問張夫人:“我記得關于張家下人構陷大小姐一事,已經當著大帥的面揭穿了,張夫人為何還要冤枉大小姐?”
張夫人連忙擺手:“沒有,沒有。”
謝扶光不滿她的含糊其辭:“說清楚,是你沒有冤枉大小姐,還是大小姐沒有害秦小姐。”
張夫人被謝扶光逼著,只能明確的道:“大小姐沒有害秦小姐。”
謝扶光滿意,看向茶棚外圍觀人群:“大家都聽見了吧,有關秦小姐昨日在張公館被暗算一事,與我們大小姐無關。”
眾人:“聽見了聽見了。”
謝扶光頷首,又看回張夫人:“大小姐是大帥的掌上明珠,她的名聲,不允許任何人詆毀污蔑,日后我若再聽到類似風風語,必會算到張家頭上,屆時你就看看大帥護著誰。”
穆瓊思這回蒙冤,少不了有她自作自受的成分在,她要不一心想讓穆野娶秦悅,也不會給人算計的機會。可她沒做過的事,謝扶光也不容別人冤枉。
張夫人昨晚就嘗過謝扶光的厲害,這會根本不敢接話茬,就裝死不吭聲。
謝扶光無所謂她應不應話,也不是說給她聽的,只要圍觀的百姓記住,以后不敢再瞎傳就夠了。
“這是第一件要說明的事。”她又接著往下處理:“至于第二件,則是有關少帥和秦小姐的傳,我首先要聲明的是少帥并無娶秦小姐的意愿和打算,其次,昨日與秦小姐摟摟抱抱的也并非少帥,三位太太可愿為少帥作證,說出當時實情。”
三位太太自是不會得罪她,一人說道:“昨日與秦小姐摟抱的是少帥的副官長。”
說著,她指了指蘇牧羊。
另一人道:“秦小姐不知怎么了,發了瘋一樣,蘇副官長大概怕她傷到自己,正在拿繩子捆綁她。”
最后一人道:“少帥去戲園尋少夫人去了,是在我們后面到的客房。”
說到這里,事情就非常清楚明了,少帥別說跟秦小姐偷情,分明連衣角都沒碰過她,人家就是去接夫人的,你秦小姐純屬碰瓷。
秦悅的臉色難看至極,她想說自己一開始抱的就是少帥,是少帥先把她綁了的,可謝扶光沒給她開口的機會。
“按理說,蘇牧羊的婚事不該由我做主,但他無父無母,又跟隨少帥多年,他的婚事,我做主也無可厚非,秦小姐若非要大帥府負責,那我擇日便登門提親。”
秦悅傻眼,蹭的站起來,根本不敢再碰瓷,急急忙忙的為自己澄清:“他只是綁了我,我與他連手都沒有碰過,我清清白白的,你別污蔑我,我、我不需要他負責。”
說完生怕謝扶光非要把蘇牧羊塞給她,跑的比兔子還快。
眾人忍俊不禁,說說笑笑的散開。
張夫人也待不下去,道了句告辭匆匆離開。
只剩三位太太,謝扶光以茶相敬:“多謝三位太太仗義執,為我家少帥作證。”
“少夫人客氣了,我們不過是說了實話。”三位太太忙回敬。
送走了她們,謝扶光摸出一塊大洋放到茶桌上。
茶棚老板哪敢收,一疊聲的擺手說不用。
“收著吧。”謝扶光走出茶棚上車,車子和衛隊很快消失。
“少奶奶,我們走嗎?”街角,喜兒輕聲詢問看了半響的凌云之。
凌云之冷笑:“走吧。”
謝扶光自命清高,當初沈知章不過是想娶自己,她就鬧著要離婚。現在穆野鬧出與人偷情的事,她怎么不鬧離婚了,不過是舍不得少夫人的身份,若沈知章也是少帥,就是娶十八個,她也會忍。
虛偽的女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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