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說,秦守這話確實是問到地方了。
他這邊剛問完,那邊的年輕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。
“嘿嘿,這是我爸的攤位,今天我爸不在,我就幫忙看著,不過你放心,價格這種東西,俺們是不會亂收的。”
秦守沒有說話,這個事情他還是清楚的。
畢竟他甚至還覺得,這個價格要的比較少了,讓他都有些過意不去了。
“哎,這個碗多少錢?”
這個小年輕擱這邊嘰嘰喳喳的跟秦守推銷著東西,但是那些東西秦守都看不上。
只不過,他無意之間翻出來了里面的一個破碗,倒是引起秦守的注意力。
“哪個?”
秦守此話一出,那年輕的小老板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。
他拿起了前面的玉碗剛想要遞給秦守,便瞧見秦守拿起了后面的一個破碗。
“這個。”
“啊?”
那年輕人愣了愣,這個碗雖然也算是一個古董吧,但是實在是長得太平平淡淡的了,他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,剛剛還想著要是不小心弄碎了,還能點點桌角的。
“多少錢?”
“你真要啊?”
那年輕人說著便也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秦守,見秦守長得十分的年輕,面上的表情便也多少有些復雜了起來。
秦書瑤突然扯開五斗櫥最底層抽屜,泛黃的《婦女之友》雜志下壓著張合影——母親穿著列寧裝,手指搭在牡丹牌縫紉機的金葵花商標上。玻璃相框的裂痕正好劃過周小莉此刻站的位置。
“爸,您看。“她把照片翻過來,背面是母親清秀的鋼筆字:“七二年秋,為瑤瑤裁入學新衣留念。“
秦德剛的勞保手套突然掉在地上,露出虎口處結痂的燙傷。那是上周替周小莉娘家焊鐵門時濺的火星。樓道里看熱鬧的鄰居開始數數:“三單元老秦家這個月摔碎第五個暖壺了......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