玥兒一哭,立刻引來眾人圍觀,云晚棠護著玥兒跪下來磕頭求饒。
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,還以為恒陽公主因為云晚棠故意要為難一個小孩子。
玥兒一哭就不乖巧了,那聲音讓恒陽公主感覺很刺耳,而且云晚棠磕頭磕得恒陽公主心里也很煩。
她只是想到要生兒子忍不住難過哭一哭,又沒有怪罪玥兒的意思,云晚棠跪下磕頭是什么意思?
她看起來難道很兇殘,是連小孩子說錯一句話都會大發雷霆的人?
委屈上頭,恒陽公主哭得更兇。
駙馬及時趕來,將恒陽公主護入懷中,春喜迅速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。
溫硯書聽完命人把云晚棠扶起來,又對圍觀的人解釋:“公主只是眼睛里不小心進了東西,沒有發生什么大事,也沒有要怪罪誰的意思。”
溫硯書一開口,公主府的下人立刻跟著幫忙澄清。
溫硯書說完又看向云晚棠:“小孩子不懂事,被嚇到很正常,李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跪地求饒是什么意思?”
溫硯書的表情和語氣都很不好,云晚棠抱著玥兒柔聲辯解:“請駙馬恕罪,公主是因為臣婦的女兒才哭的,公主如今懷著身孕,不能有任何閃失,臣婦只是害怕……”
“害怕什么?我家公主雖不喜夫人,但上次太傅府宴請,公主還賞了一顆東珠給夫人的女兒足見公主心胸寬廣,并不會因為夫人就對你的女兒有什么偏見,夫人素有美名在外,原來竟是如此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的人嗎?”
溫硯書直接打斷云晚棠,并把東珠之事說出來。
東珠產量極少,小小一顆便價值上百兩,供給皇室的東珠品質皆是上乘,價值更高,恒陽公主賞了玥兒東珠,那是真的很喜歡這孩子了。
恒陽公主并未動怒,云晚棠就跪下磕頭求饒確實不大妥當。
感受到眾人的目光,云晚棠心頭一沉,然而不等她辯解,溫硯書又繼續問:“李夫人的女兒方才到底對公主說了什么?”
玥兒已經止了哭,聞軟軟糯糯地回答:“我沒說別的,只是說公主肚子里的小弟弟在動。”
溫硯書追問:“你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,你能看到?”
面對玥兒,溫硯書的語氣仍是嚴肅的。
玥兒從來沒有遇到過對自己這么兇的大人,嚇得往云晚棠懷里躲了躲。
她當然看不到公主肚子里懷的是妹妹還是弟弟,是娘教她這么說的,以前她這樣說,那些大著肚子的人都會很喜歡她。
但如果是娘不喜歡的人,她就會故意說對方肚子里的是妹妹。
“駙馬,玥兒是好意。”
云晚棠辯解了一句,溫硯書卻不管玥兒到底是好意還是惡意,只揪著一點:“所以夫人,令千金到底是不是見常人所不能見?”
“……”
云晚棠不敢應聲。
她眼下當然可以撒謊糊弄過去,但這種謊太容易被揭穿了,而且會惹來很多禍端。
溫硯書的臉色更冷了些,他朗聲道:“我與公主成婚多年才終于有了孩子,不管這個孩子是男是女,我和公主都滿心期待他的到來,日后更會傾盡所有去疼他愛他,李夫人的女兒既然沒有什么特殊能力,就不該憑空捏造,給別人帶來困擾。”
玥兒雖然不能完全聽懂溫硯書的話,但也知道他是在當眾責怪自己,嘴角一撇,便又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