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兩人的話,太子下定了決心,他沉沉道:“好,本宮這就去向父皇請罪!”
直到夜幕降臨,沈清淵才從宮里出來。
沒等他上馬車,阿鯉就沖過來:“大人,今天太傅府四公子來鬧事,現在夫人還在大理寺呢。”
沈清淵面色一沉,快步上了馬車,命車夫趕往大理寺。
大理寺里,春喜喝完一副安胎藥,又躺在床上虛弱地哼哼起來。
趙氏在門外叫嚷:“曹春喜,我知道你沒事,你別裝了,你要什么條件出來跟我談,你這樣躲著不敢見人肯定是心里有鬼!”
春喜不想浪費口舌,捂住耳朵,翻身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。
好多人都看到了,她可是差點兒被李繼賢的人一刀子當場捅死,雖然她和腹中孩子運氣好死里逃生,但光天化日之下,李繼賢命人殺害三品大員的夫人是不爭的事實。
必須嚴懲不貸。
不然今天這人敢殺她,明天就敢殺上金鑾殿去。
早上確實沒睡夠,伴著趙氏喋喋不休的聲音,春喜竟然睡了過去。
與此同時,沈清淵踏進大理寺。
原本理直氣壯的趙氏看到他后陡然失聲。
沈清淵一身的氣息實在冷煞,像是要吃人,趙氏心頭頓時不安起來。
“沈大人,今日之事是個誤會……”
趙氏飛快在心里想了一遍說辭,軟著聲開口,然而沈清淵根本沒有理會她,直接扭頭去了牢房。
牢里,李繼賢還在叫囂:“曹春喜那個賤人壯得跟頭牛似的,身邊還有好多高手保護,我的人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碰到,你們現在幫著她一起整我,等我出去了,我連你們也不會放過!”
李繼賢邊說邊狠狠用腳踹牢門。
看到沈清淵,他并不像趙氏那樣覺得心虛,反而故意挑釁:“喲,這不是沈大人嘛,你垮著臉做什么,難道曹春喜真的死了?”
最后一句話,李繼賢說得像是詛咒。
沈清淵沒有回答他,讓獄卒打開牢門。
李繼賢頓時勾唇笑起:“我就說嘛,曹春喜就是無病呻吟,大理寺怎么可能定我的罪,沈大人該不會是親自來跟我道歉,求我出去的吧?”
李繼賢說完笑出聲來,然而他只笑了一下,就被沈清淵一腳狠狠踹到墻上。
不等他反應過來,沈清淵又飛快上前,一腳踩斷他的右手。
沈清淵出手太快,直到聽到李繼賢手骨被踩斷的聲音,獄卒才反應過來上前勸阻:“沈大人,太傅府大夫人畢竟還在外面等著呢,你不可以動用私刑啊。”
沈清淵沒有看他們,抬手亮出一塊金令:“陛下有一樁密案交由本官調查,李四公子是關鍵嫌疑人,現在他歸本官管。”
獄卒:“……”
李四公子,你還是自求多福吧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