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瞇瞇地說道:“賀小姐應該是初入京都上流圈子吧?估摸著場上,有很多人都不認識,若是有我引薦的話,能省去不少麻煩?!?
說這話時,朱嘯齊又往前靠近了兩步。
賀桑寧擰了下眉頭,后退了一步,跟對方保持距離,道:“謝過朱先生的好意,但真的不必了?!?
朱嘯齊見她神色清冷,一副要和自己保持距離的姿態,不由‘嘖’了一聲,道:“賀小姐,雖然清冷的美人兒,有距離感,能玩一手欲擒故縱。
但若是太端著,就沒人喜歡了。
我就喜愛熱情一點的女人,本少爺都主動給你機會了,你要是不好好把握,過了這村,可就沒這店了!”
朱嘯齊從一開始,沒有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。
而且,這話還帶著一股自以為是。
好像他能看上賀桑寧,是她的榮幸一樣。
賀桑寧到這里,面色也沉下來,語氣不悅地反問道:“朱先生這是什么意思?”
朱嘯齊哼笑一聲,道:“別裝了,賀桑寧,你剛被霍家掃地出門,還將霍氏集團訂婚宴,鬧得那樣難看,想必是霍家容不下你,所以你才會從海城,跑來京都吧?
既然都想辦法,混進今晚這種場合,那就別裝了。
我知道你是想來釣金龜婿,找個好下家。
即然如此,你還裝什么矜持?”
賀桑寧聽到這話,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自己從進來到現在,都好好在角落里待著,什么時候給他一種,自己要來釣金龜婿的錯覺?
而且,這人從一開始,就在冒犯自己,面子給多了,對方就不要臉了。
賀桑寧也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。
她冷著臉說道:“朱先生,請你說話自重一點,我說過了,今晚是陪朋友出席的,并非你說的,釣什么金龜婿。
如果沒有別的事,就請回吧,別在這里打擾我。”
說完,賀桑寧就準備走開,遠離這個人。
沒想到,朱嘯齊竟然快步上前,攔住賀桑寧要離開的步伐。
他語氣不悅地說道:“站住!我讓你走了嗎?”
賀桑寧蹙著眉,看著對方。
朱嘯齊冷笑道:“賀小姐,我能看上你,是你的福氣,你不會真以為,你這種別人不要的二手貨,在這種地方,很搶手吧?
你自己看看,這里有人,會多看你一眼嗎?
既然來當撈女,那就別立貞節牌坊!
這樣我若是高興一點,還能勉強給你點好處,讓你當我的情人,給你錢花,讓你進入京都上流圈子見見世面。
否則的話……你信不信,我現在就讓人把你轟出去?甚至讓你在京都待不下去?”
這話,已經是帶著明顯的威脅了。
賀桑寧聽著對方羞辱的話,臉色愈發難看起來。
而且,面對這種人,自己越是解釋,對方越以為自己是在欲擒故縱。
就在她準備開口時,一杯酒,突然潑在了朱嘯齊的臉上。
不等賀桑寧反應過來,許知夏不客氣的聲音,就響起來了。
“這年頭,怎么有人在廁所吃東西,不刷牙呢?說話都是臭烘烘的!”
她走到兩人面前,放下杯子,表情沒有絲毫歉意地說道:“抱歉啊,手滑,我想,你應該不會介意,我沖一沖吧?”
朱嘯齊抹了把臉,表情怒不可遏。
“你找死!竟敢潑我酒???”
許知夏才不怕這種人。
她潑辣地回道:“潑你怎么了?給臉不要臉,連話都不會說的嘴臭男,我這是在愛護公共環境啊,免得你再開口,熏到周圍其他人!”
朱嘯齊總算反應過來,許知夏這是在替賀桑寧出氣。
他咬著牙道:“原來你跟這女人,是一伙兒的?!”
許知夏毫不避諱地站在賀桑寧面前,維護的態度,很明顯。
她剛才遠遠就看到,這人在糾纏賀桑寧。
出于對方是個男人,她就多留意看了幾眼,結果就看到賀桑寧的臉色,越來越難看。
許知夏也站不住了,立馬就過來,想瞧瞧是怎么一回事。
可她沒想到,一走近,就聽到對方說了那么難聽的話。
又是金龜婿,又是找下家的。
他把寧寧當什么了?
許知夏當場就被氣得不輕。
她帶來的人,竟然被人這么欺負!
許知夏才不管對方是豬氏、還是狗氏,敢這么羞辱人,就別怪她報復回去!
于是,就在賀桑寧之前,先動了手。
他們這邊的動靜,不算小。
畢竟兩人一個比一個大的嗓門,在場的人想聽不見,都難。
頓時,大家都朝這邊看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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