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七玄聞,心中涌起一陣溫暖感動。
老鏢頭對他,的確是推心置腹,提前都已經安排好了合適的去處。
白望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。
信封上有一團暗紅色的血漬,那是他之前與姬獨行戰斗時受傷,鮮血所浸。
李七玄收好信,道:“那好吧,明天一早,我就去天刀武館報道。不過,咱們自己武館的事情,我也要出一份力,畢竟,這里是我的家。”
白望龍聞,笑了起來。
為什么兩位總鏢頭,都對李七玄如此推心置腹?
為什么鏢局上下,哪怕是脾氣再渾的閆志等少數幾名鏢師,也對李七玄心服口服地稱呼一聲小七爺。
就是因為李七玄重情重義的脾氣。
兩人商議已定。
……
……
第二日。
李青靈和沈靈兒起了一個大早,做好了早飯,準備好食盒,先送到偏院林夫人處。
這偏院小了一點。
但勝在清凈。
而且建筑保存相對完好。
所以由林夫人和隨身丫鬟仆從居住。
“倒是有心了。”
林夫人慈眉善目,非常和氣,拉著李青靈的手,聊了好久。
聽說李青靈想要學武,便笑著道:“我身邊有一位容麼麼,早年間曾在妙音門學藝,身手不錯,你和靈兒,可以跟著她一起學,妙音門的武功適合女子修煉,比鏢局那些擺弄大刀的功夫好多了。”
李青靈大喜,拉著沈靈兒連忙拜謝。
飯后。
林夫人叫來了容麼麼。
這是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嫗,大圓臉,表情非常嚴肅,很少看到笑容。
李青靈本來是要拉著李六月一起修煉的。
但是——
“練武?”
李六月手里舉著鬼氣巨錘,隨手一揮,卷起一片罡風,好奇地問道:“練成了能舉起這把錘子嗎?”
容麼麼看著那比李六月還大許多的巨錘,嘴角抽搐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于是李六月就拖著她的錘子,轉身去玩了。
而白流蘇則興致勃勃地跟著李青靈沈靈兒練了起來。
一開始,她練得還有模有樣。
可沒堅持一炷香的時間,這小白茶花就汗流滿面,躲在一邊的陰涼里偷懶了。
“不行啊,練武太累了。”
“我不是這塊料。”
“我還是靠男人吧。”
“先回去睡一覺,休息休息,睡醒了畫一個美美的妝,去勾引李七玄。”
“只要把他睡了,以后吃香的喝辣的,嘿嘿……我真是個大聰明。”
白流蘇偷偷開溜。
李青靈和沈靈兒,則是和幾個林夫人的侍女一起,太陽下揮動藕臂粉拳,認真練武。
汗水,滴答滑落。
……
……
天刀武館。
大業城內最大的刀法武館。
館主天刀宋端,乃是久負盛名的頂級強者。
其招牌刀法天罡七劫刀以剛猛爆裂聞名于世。
在大業城內有千年歷史的天闕三十六絕榜上,天刀宋缺排名第三十一,威名赫赫。
因此天刀武館的生意,也是非常火爆。
無數人想要拜入天刀武館修煉刀法。
入館名額供不應求。
李七玄來到天刀武館門口,抬頭看時,卻見三十米高的石門恢宏大氣,兩個巨型石獸一左一右居于兩側,威武不凡。
門口有武館的弟子值守。
李七玄上前,客氣地拱手道:“在下來自于聽雪城,受家中長輩所托,送一封信給貴館趙無咎教習,還請這位師兄通報則個。”
“你等著。”
一位武館弟子接過信,轉身進去通報。
片刻后。
“你跟我來吧。”
那位弟子去而復返。
他帶著李七玄進入武館。
前院占地過百畝,分為四個練武場,分別是不同境界的學員在這里修煉。
何種修煉器具,兵器,應有盡有,讓人看的眼花繚亂,彰顯一個專業和齊全。
“果然是大城武館,就連鍛肌境的武者,在這里也只是學徒,在這校場上揮灑汗水勤修苦練。”
李七玄不由得贊嘆。
穿過走廊,到了側院。
在一個涼亭中,見到了資深教習趙無咎。
正是老總鏢頭信中介紹的那位故人。
按照白望龍后來介紹,此人早前未曾發跡時,受過老總鏢頭林震北的照顧,還在鏢局做過一段時間的鏢師,跟隨老總鏢頭學習過刀法。
后來天賦顯現,便到了大業城中闖蕩,有所成就,躋身為天刀武館的資深教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