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呵呵,那又如何?你們懷的什么心意,倒要來賄賂我這小丫頭么,這如此傳出去你們也十分開心么?」
「你……」
「住口!」錢鐘書急忙呵斥住家仆,心想自己的下人怎么都是寫酒囊飯袋,一點情商都沒有么?
當下隨即就給夏兒道歉,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意思,只是想問一下劉紫萱姑娘的好。
夏兒得了便宜,神氣一笑:「其實也沒什么,也不怕告訴你,我家小姐最近心情不大好,總是在思念著一個人……」
「是誰?」錢鐘書著急問道。
夏兒嘿嘿一笑:「錢公子,你該不會認為是你吧?」
「啊……我這……」錢鐘書頓時沒了力氣,但是反過來想就十分覺得這丫頭毒舌,怎么好好說話都不會,對自己冷嘲熱諷的?
自己每年上門提親都會給這丫頭帶點贈禮去,可是這女孩子就是不收,好像自己天生欠她的一樣。
想到這錢鐘書又郁悶又生氣,心想:你這丫鬟有一天別落到我手里,不然我非整死你不可。
夏兒看著錢鐘書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哈哈笑了幾聲轉身蹦蹦跳跳離去了,那幾個錢家的下人更是氣不過,紛紛大罵。
「欺人太甚,這小女孩太不懂規矩了。」
「就是,公子,我建議我們……」
「住口!還嫌不夠丟人是嗎?」錢鐘書悶吼了一聲,頓時嚇住了幾個仆人,他冷哼了一聲,心想自己在哪都吃癟,一時間心里如九轉回腸一般難受。
此時也沒什么辦法,于是只能帶著幾個仆人也轉身走了。
那夏兒歡歡喜喜趕上了轎子,更輕聲哼唱,劉紫萱的聲音從轎子里傳了出來。
「夏兒,你剛才去哪了?」
夏兒道:「沒去哪,嘿嘿,錢公子找人家說話呢。」
轎子里沉默了一會,冷道:「你受了他的好處了么?」
「沒……沒有,絕對沒有,小姐你知道夏兒不是那種人。」小丫頭慌慌張張地連忙撇清關系。
「若是讓我知道你拿了他什么東西,哪只手拿的我就砍掉你哪只手,把你趕出劉府,賣到青樓去做娼妓,知道了么?」
夏兒害怕地連忙回答:「知道了知道了,夏兒一直都記在心里,不會忘記的。」
「這是我第二次說這話,我不會說第三次,若是你還要與他說什么話,我也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燒酒。」
夏兒驚得面無血色,懼道:「夏兒不敢了……」
劉紫萱坐在轎子里,凝神蹙眉思索,最終只是輕嘆一聲,這聲只有自己知道。
想想方才自己遙望圓月,也不知那人年關之刻在哪,與誰在一起,也不知弟弟劉正卿到何處,是否將自己的發簪交與巧靈了,更不知她是否收下了……
更重要的是,那人是否與巧靈在一處。
唉!唉!唉!
又嘆又息,往事種種涌上眼眸,恩怨摻半如何圈攬,想必今夜又是不眠之夜了。
愁!愁!愁!
欲上高樓去避愁,愁還隨我上高樓,抽刀斷水水更流,舉杯澆愁愁更愁。
于是,飛雪夜里,雍州城里燈紅通明,玉人轎子已離開渭水回到劉府,只是隨行了一路的哀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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