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呃,算是吧,怎么勇田死了人么?」
「嗨!你不知道,聽說都是同一個人干的,從皋蘭縣殺到榆中又殺到勇田,專門找女子下手,那個死狀啊……哎喲惡心……」
另一個年輕人道:「老黃頭,你哥哥家不也有個女兒,你不得小心點?」
幾人呵呵一笑,仿佛不當(dāng)一回事,那老黃頭罵道:「潑孫子,說到老子頭上來了?你怎么不說你老婆呢。」
「哈哈,咱老婆丑的沒臉了,那人咋會跟我們過不去呢。」
長著毛和黑痣的人正色道:「據(jù)官府說死的女子可全是不相干的,好像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干的,猇亭村那兒的人說見過,長得可丑了,滿臉都是血,都是吸的。」
一眾人聽得神色緊張,都覺害怕,又有人從中說幾個傳說鬼故事,惹得眾人都好奇又畏懼,畢竟民間怪談向來討人津津樂道。
「掌柜的,那群挑夫又在那神神叨叨了,我看要不要把他們趕走?」年輕的店小二拄著柜臺嗤鼻道,那掌柜人長得老實,聽到他說話只是擺了擺手,說著:「去……去……」
那店小二悻悻地搖了搖頭走開了,忽然見得門外走進來三個差人,進門就喊:「王老頭!上茶上餅,餓死我了。」
那掌柜的殷勤招呼后廚連忙準(zhǔn)備食物,幾人坐下了歇息,各自捶背伸腰,一臉的疲倦。
「王掌柜,生意好啊,大年初一這么多人。」那其中一人呵呵笑道,「什么時候我也不當(dāng)差了,到你這來做個店小二,怎么樣?」
另一個差人罵道:「當(dāng)差?當(dāng)個屁差!天天通宵熬夜巡查,家里的母老婆還以為我在外面養(yǎng)娘子了。」
王掌柜端著茶和燒餅上來笑道:「哪里哪里,您看看這些都是做工等吃的人,我這店能賺幾個錢,更何況您保護地方,不也好得很么。對了,最近怎么樣了?抓到人了嗎?」
長臉的差人罵道:「抓個屁!毛都見不到一根,這日子沒法過了。」
「聽說昨晚又死了三個女的?都是哪兒的啊?」
「什么三個?四個,后半夜了又死了一個,那個好像不是勇田人,都被吸成干尸了,媽的,晦氣。」
謝子衿心中一驚,連忙豎起耳朵聽。
那人喝了一口茶噴了一地,連聲叫罵:「媽的誰給的這么燙的茶,有沒有腦子!」
王掌柜看見小二躲在門角偷笑,他瞪了一眼連忙上前去換了,這時外面又進來一個提著刀的差人喚著幾人:「武都頭叫咱們了,快別吃了。」
「還讓不讓人活了!干!」
幾人嘟囔了一聲,胡亂把盤子里的燒餅揣進了懷里叫道:「王老頭,記在賬上,月底還你。」
「沒事……沒事……」王老頭干笑了幾聲,想著今天才剛初一,他們上個月的債還沒結(jié)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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