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兒暗自罵自己是在做什么呀,一時(shí)間臉上燒得火壺滾燙羞紅,只能找個(gè)話題問道:「公子,這么晚還沒入睡么?」
話一出口巧兒就捏緊了小手,心里呸了好幾聲:「哎呀你是在說什么呀,不會(huì)說就別說好么,羞不羞人啊。」
謝子衿怔了一下,回答說:「呃……是啊,睡不著?!?
巧兒看了他一眼,覺得謝子衿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感,心下稍安,又軟軟地問道:「方才……在門外聞聽公子吟詩,是思念著人么?」
謝子衿嗯了一聲,也無他話,原來今夜月色甚好,謝子衿翻來轉(zhuǎn)去無法入眠,起身望著窗外的圓月,想到當(dāng)初自己與凝兒吟詩取樂的日子,如今兩人身處相外,不知何地,于是吟詩消愁,不想被她給聽去了。
巧兒也不知,更也不問,只是嘆息:「想公子都這般思念的人兒,該是有多美的女子?!?
謝子衿依舊只是嗯了一聲,也不動(dòng)作,似乎不愿與她分享思念之人的美。
兩人沉默半晌,別無他話,這一個(gè)女子坐著,一個(gè)男子站著,氣氛有些尷尬,謝子衿首先沉不住氣了,愣愣地說:「夫人,時(shí)候不早我也該睡了,明日還要趕路,若無甚事就不留夫人了……」
巧兒明白他是在給自己下逐客令了,倘若自己就這般走倒也沒什么,只是恐怕鄭八貴又要尋其他法子害他了,她看了看酒壺道:「今夜妾也有些難受,不若……不若公子與我也飲些酒消愁好么?」
她說這話臉上腮紅一片,似乎話里有話,雖然謝子衿向來對(duì)女子沒有抵抗力,巧兒也十分漂亮,但是自己只是留宿一晚,他人的妾室便對(duì)自己這般曖昧,怎能不叫他心生防備。
謝子衿少有正色地說:「夫人,夜深了,男女有別,就請(qǐng)告別。」
巧兒頓時(shí)心驚不已,方才聽鄭八貴等人說他乃是淫蟲,原來是栽贓于他,如此正人君子一個(gè),怎會(huì)是采花大盜,自己仰慕他不說,就算是平常女子,又怎忍下心來害他?
當(dāng)下巧兒蹙眉咬唇,暗自下定決心,走到房門處頓了一刻,回頭看了眼謝子衿,謝子衿以為她要走了,于是也放下了警戒之心轉(zhuǎn)了身,卻不料巧兒忽然將門關(guān)了閂緊,鼓起勇氣跑前來了幾步忽然就抱住了他。
謝子衿只覺一個(gè)嬌柔的身子從身后撲滿而來,女子體香溢滿鼻腔,謝子衿驚嚇不已,連忙轉(zhuǎn)身甩開巧兒,她卻不依不饒,緊緊抱住子衿。
「巧兒夫人……你……」
「讓我……讓我抱一會(huì)……就一會(huì)……」
巧兒滿面紅霞,輕聲細(xì)語,少女心已然怦跳出胸口,羞澀地抬頭望著意中人喃喃私語。
謝子衿遲疑道:「莊主那邊……他……」
「不要提起他,好么?」巧兒輕聲柔,直勾勾地將紅唇送來,少女已然到了這個(gè)份上,謝子衿也實(shí)在忍受不住矜持,按著美人兒的香肩品嘗起她的美唇香舌來。
樓下的幾人等了片刻,小六有些不放心地說:「老爺,怎么沒動(dòng)靜了?」
鄭八貴倒是不急,他似乎胸有成竹地說:「喝酒么,得慢慢來,男女之事也這樣,要沉得住。去,弄幾個(gè)菜來再弄壺酒,老爺我也喝上幾杯?!?
「是,老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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