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郗安斯,郗安斯……郗安斯!”
黑色宮殿下,有人在呼喚著我的名字。
抬頭,我看到頭頂天格外面,露出巴利提的臉。
他來救我了,我的同伴,來救我了。
“唔。”
我迫切的想要伸出手抓住他,可腿上的枷鎖令我無法揮動起背后遍體鱗傷的翅膀,每當翅膀撲騰一下,羽毛總是破碎般的掉落,扇動起周圍地上零零散散的白色羽翼。
我被關在這里太久了,失去了陽光,讓身體一切都變得脆弱不堪,籠罩在黑暗里,只是一個寄生在灰塵中的蟲子。
“不行。”
看著他的緊張,他在想辦法扒開天格,下來將我從這里解脫。
“巴利提,打不開的,這是惡魔之窗。”
“該死,該死!該死!”他憎惡的咒罵,手指在格子上被割出一條條的血印。
宮殿大門發出沉重吱呀聲,我聽到了熟悉的腳步,催促他快些離開。
“他回來了,你快走,快走!”
巴利提不甘的咬牙,說道:“我很快再來!”
他揮動起了翅膀朝著地獄里往上翱翔,我只能羨慕的揚頭望著愈遠的那束光。
“angel,我才離開多久,你又想逃出去了?”
惡魔的低語在我耳畔旁回響,空寂的宮殿里只有他的聲音充滿幽森,我害怕極了那對黑色翅膀,即便腳銬上的枷鎖,也不能阻止我往后爬著躲避。
雖然清楚的知道,這并沒有什么作用。
“饒了我吧,饒過我。”我哭著,以卑微屈服的姿態在地上爬動,托著沉重的鎖鏈,在地上刮出一道道刺耳的聲音。
只是沒等我爬到柱子后面,黑袍便降落在了我的眼前,他蹲下來,那張長相邪魅的惡魔,玩世不恭姿態,撫摸著我的臉頰,無視著我的恐懼,他干脆狠辣的可以不眨眼將臉劃開一道血口。
我見識過他的手段,地獄里最恐怖的惡魔,將我從神的身邊搶走,傷了眾多天界之使。
見我哭兇殘,淚珠不停掉落,他什么也沒說,只是逼近我的臉,伸出舌頭舔舐著流下的淚水,粘膩的觸感蹭過肌膚,我泛起惡心卻不敢表露。
“嗚,別碰我,拜托你。”
“用這種哀求的語氣,可是沒辦法讓我停下啊。”他癡醉的嘆息,呼吸從我的耳根一直到脖頸下滑,拉開身上唯一一件遮蔽的紗衣。
“angel……”他癡迷用掌心撫摸平坦的腹部:“今天受孕了嗎?”
“我不要!滾開啊!”
反抗輕而易舉被他抓住兩只手,薄涼的吻一直貼著皮膚,從上到下不斷滑落,輕聲發出性感嘆息,他如癡如醉陷入肌膚。
“不受孕可怎么行呢,已經一個月了,我的液體每次都灌進了最里面,真期待,與angel生出來的孩子,究竟是什么模樣。”
他再次放倒,壓在冰涼惡魔石上,這會讓所有的法力都消失殆盡,柔軟的身體變成一灘死水,任由他的擺布。
我本就是在神身邊最弱的天使,沒有強大的法力,漂亮完美的翅膀,就是我的所有,可現在,曾經最自豪的羽色,也在這地獄變得漸漸失去光澤。
冀帕褪去了我身上最后一層的遮蔽,又一次以相同的姿勢來侵犯,碩大的惡物是我恐懼的東西,那根猙獰從下袍里被放出,我尖叫竭盡全力推搡著他,細腿不聽他使喚不斷地掙扎踢起,鐵鏈聲刺耳。
他明顯不滿我的掙扎而皺起了眉頭,那張臉很恐怕,黑色翅膀下是瀕臨死亡的壓力。
“你走啊!啊嗚嗚,我不要,不要!”
“我的angel,你是我的angel,怎么能輕易開口說不要,這根東西是為你而存在,為你生,為你死。”
他用力禁錮住所有的掙脫,一遍遍在眉心和眼角親吻,弓起臀部,一邊往下壓,又一次沉重而準確的塞入。
“嗯……angel,angel!我的angel!”
“啊啊!”
只有他的舒服將我殘忍撐開一點點空隙,有的天使一生從未接受過交合,只接受神的指令,打點神界的一切,我也從未想過會有變成禁臠的一日。
下半體傳來脹痛一點點撐破開碎裂,我不得已的抓住他肩頭,哭聲里,已經說不出哀求的話了。
他的巨根每塞入一次,肉體像是重新裂開了又縫合,而我只能無力趴在他肩上不停的哭,還在傻乎乎求得他能憐憫,已經褻瀆天使的他,早已準備好了接受一切報應。
“額,怎么會這么舒服,angel也很喜歡我的對吧?哈,好舒服!”
他撞擊進攻撐開,戳進去的插入,令我無法呼吸,艱難仰起頭哭泣,一句句饒了我,從嘴中吐出已經不成音調。
背后翅膀隨著抖擻,羽毛掉落的更多了,失去光的滋潤,在這么下去,翅膀遲早會掉完,我不會再飛翔,將永久的待在這座地獄里,日夜接受他的灌洗。
“哈,angel。”冀帕深情親吻著唇瓣,捧住臉含住舌頭用力交織:“我愛你,好愛你。”
從他灼熱的瞳孔里,我看到里面憔悴的自己,黑發凌亂壓在身下,瞇起眸,充斥著絕望,痛苦額頭大汗,他不時的撫摸,想要來撫平我的急躁和疼痛,一遍遍親吻,將他的唾液運渡給我。
又一句句喊著angel。
那是只有上位天使才能被神這么稱呼。
“額!”
陷入進內壁的巨根,小腹往上凸起,我恐懼發出磕磕絆絆哭泣聲。
“angel,我要灌給你了。”他手臂發緊力道將我摟抱住,溫柔侵蝕著口舌,卻如此強勢做著進攻的姿態,狠狠捅開了周圍的嫩肉,刺痛蜷縮起腳趾,尖銳的叫聲。
“不要了啊!啊饒了我,好痛,嗚嗚痛嗚啊!”
逼不得已之下揮動著背后的翅膀,那脫落的羽毛在周圍揮舞起,如同白色的花瓣,散落成一片片的雪花從天而降。
“嗯……”
翅膀的掙扎漸漸平復,羽毛的脫落,已經露出里面白色的皮翅,徹底無法展翅了。
從他身體射入的液體,擊打在脆弱的內壁周圍,不斷灌射進子宮,三番四次的射入,可能離受孕不遠了,我看著頭頂離自己遙遠的光芒,難過的掉淚。
“別哭,我的天使。”他盡力安慰著我,耳畔里念叨著低磁聲響,令我身體哆嗦流出不明粘液。
“嗚嗚啊,為什么,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啊!”
我恨透他了,竭誠希望他去死掉,這個惡魔!
“因為我愛你啊!”冀帕露出那令我恐懼的邪笑,狹銳眼睛瞇起。
我全身發抖,哭泣聲嘶啞更大,害怕推著他的胸膛不停的讓他離開我的身體。
“你走!嗚嗚滾開!”
冀帕拍哄著我的脊背,哭聲變得斷斷續續,他侵入而來的舌頭悉數堵住了這場永不停歇的哭聲。
很久,我都一直承受著他的侵犯,不知道對我灌入了多少次的精液。
他連紗衣也不肯給我穿了,每次當他回來的時候,我總是害怕往柱子后面躲,明知道這沒什么用,還會撅起屁股讓他看著那些精液從我雙腿之中往下流出,狼狽的姿態哭嚎。
他很喜歡欣賞這一幕,而我卻深知不覺,眼淚已經奪走了身體大量的水分,冀帕帶回從天界摘來的仙草給我,聞到熟悉的味道,他卻笑。
“怎么比平時哭的還要厲害了?”
“嗚,我不吃,我要離開這。”
“那不吃的話只能餓著了。”他一副無奈,卻總說出殘忍的話,我將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蜷縮起來,哭的提不上呼吸,只能哽咽喘息。
“angel,再這么哭下去我會很心疼。”他將那些仙草在手中輕易磨得粉碎,汁液灌進我的嘴中,強迫仰起頭吞咽,我不甘心用手推著他。
“別亂動,你明知道我不想讓你受傷。”
憋紅的臉蛋對于他滿是厭惡和恐懼,我恨透他了,可在這地獄里,他又是我唯一的依賴。
翅膀的羽毛最終還是逃不過掉光的命運,只剩下稀稀落落的羽毛還在支撐,這讓我變得很冷,很冷。
他顯然是感知到了,那件紗衣也給不了我任何保暖,他脫掉身上沉重的黑袍,掩蓋住冰冷的裸體,我發抖抱著雙臂,被他放在惡魔石上。
“乖乖地,今日等我回來,會給你帶些好吃的。”
食物,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。
頭頂那束光,才是我想要的。
他離開了宮殿,寂靜的空間只有淺淺呼吸聲在放大,不得已抓住身上這件披風,給予我最后一點溫度。
而當我想把腳縮回來時,發現少了些東西。
起身坐直,看到那只腳上原本的枷鎖沒有了。
還未來得及興奮,我卻想到了他這么做的目的,無非是我已經飛不起來了,所以才會如此放心的松開。
而脊背上的翅膀,我用力抖著,虛弱耷拉下去,沒有任何力氣可以再度展翅,周圍地上,掉落全是我的羽翼,原本充滿光澤豐滿的羽毛,已經漸漸變成了灰色。
“郗安斯!”
“郗安斯!”
頭頂又再次傳來熟悉的呼喊聲,我艱難睜開憔悴的雙眼,拉緊黑袍往上看去。
巴利提擔憂望著我:“我很快下去救你,你別著急,我馬上就來!”
他手中拿著尖銳的鈍器,不斷敲打著玻璃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我艱難撐著身體坐起,系上黑袍的繩子,看到玻璃敲碎掉了兩塊,緊接著天窗被完全打開。
他揮舞著豐滿羽毛翅膀朝我而來,擔憂緊緊將我抱住,忍耐了幾月之久的黑暗,我失控在他懷里哭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