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晚似乎有些失望。
“怎么,想讓我幫你?”許博洲問去。
視線落在窗外的風景上,周晚搖搖頭:“剛剛聽你說認識,我確實有想過要不要找你幫忙,但是我想了想,”她一笑:“我覺得我自己搞得定。”
“是嗎?這么自信?”
“嗯,勝券在握。”
許博洲抬起聲音,夸了一句“good”。
兩人沉默了下來,車里的音樂播到了那首《parties》。
“when i open up the door
我也許會看見
standing there with my replacement
你正依偎在新歡的懷里
laughing and smiling
笑靨如花 風姿綽約
while inside i039;m dying
看見那般場景只會叫我心碎……”
吹著風,舒服到又閉上眼的周晚,根本沒有去聽歌詞,只有許博洲仔細的聽著每一個英文單詞。
或許此時,只有他能產生共鳴。
車駛入柳溪公館后,周晚醒來了,她發現自己竟然睡了一覺,揉了揉肩頸,準備下車,忽然,手中被塞入了一個系著漂亮蝴蝶結的禮物袋。
“這是什么?”她納悶。
許博洲說:“從巴黎給你帶回來的禮物。”
“禮物?”
“嗯,拆開看看,喜不喜歡。”
周晚慢慢的拆開了禮物袋,撕開牛皮紙,里面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櫥窗,櫥窗里是一只摩天輪。
許博洲指著摩天輪說:“插上電后,櫥窗會亮,可以調出一天當中的三種光線,午后、傍晚和夜晚。”
“真的嗎?這么浪漫?”周晚很喜歡這個禮物。
許博洲點頭:“嗯。”
周晚小心翼翼的捧著摩天輪:“謝謝你,出差還想著給我帶禮物。”
“喜歡就好。”許博洲頓了幾秒,愧疚的說:“其實是我想和你道歉,溫泉那晚,是我喝多了,對你做了不對的事。”
提起那晚,周晚笑容沉下,她撇過眼,聲音很低:“嗯,那晚你確實過分了,我本來是想等你回來,找個時間和你認真聊聊的。”
“放心,我不會再犯錯了。”許博洲豎起手指發誓:“如果還有下次,我會自己拎包滾出去,也滾出星榮,滾出你的視線。”
他怕發誓的程度不夠,又補充:“天打雷劈、五……”
“夠了夠了,不必。”周晚真害怕許博洲講一些晦氣的話,她認真的看著他:“我再信你一次,如果還有下次,我不會再講情面。”
許博洲又發了一次誓:“嗯。”
-
回到家,兩人在玄關處換完拖鞋,剛準備分開,許博洲問周晚,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三只小家伙。
周晚也想崽崽們了,跟著他一起過去了。
這個點,其他兩只都趴在窩里睡著了,只有立夏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,聽見推門的動靜,它立刻從貓爬架上跳下來,在周晚和許博洲的腳邊來回蹭。
許博洲抱怨:“西服褲上全是你的毛,爸爸明天怎么上班,你媽媽又小氣,只給我們員工一套制服。”
“只有一套制服嗎?”一提到工作,周晚立刻打起精神,這副模樣,就差立刻給后勤部打電話了。
許博洲蹲下身,抱起肉乎乎的立夏:“你媽媽啊,就是一個工作狂。”
周晚察覺到了自己被坑了:“許博洲,你又騙我?”
許博洲沒回答,擼了擼立夏,然后問她:“你要不要看立夏小時候的照片?我以前拍了好多,忘了給你看,去澳洲的時候,我都存到了硬盤里,你要看的話,我拿過來。”
立夏是周晚的心肝寶貝,她興奮伸手:“要看要看,你快點拿給我。”
許博洲回房找出硬盤,插到了電腦里,點開了那個叫做“立夏成長日記”的文件夾,然后將電腦擱到了貓房的桌上:“看吧,我去洗澡了。”
“嗯。”
許博洲出去后,周晚就窩在小沙發上,一個人瀏覽起了立夏的照片。時間過去了7、8年,那時候的立夏才幾個月大,還是一只軟軟萌萌的小奶貓。
“拍了這么多啊。”她手指觸著屏幕,一張張的滑動。
有立夏吃貓糧的照片;有它在院子里亂跑的照片;有它睡覺的照片;還有它拉粑粑的丑照……
周晚皺起眉:“許博洲怎么連這些也拍啊。”
滑著滑著,周晚突然將屏幕扣下,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,她連眼皮都在顫。
聽到屋子里的喊聲,剛脫了襯衫的許博洲,立馬從浴室里跑回貓房,見她驚魂未定,問:“怎么了?沒事吧?”
周晚指著電腦,動了怒:“你、你為什么要偷拍我?”
“偷拍你?”許博洲走到桌前,蹲下,翻開電腦,看到屏幕上出現的照片,他笑了笑:“被偷拍的難道不是我嗎?”
“明明是你在偷拍我。”周晚真有點生氣了。
屏幕里照片的尺度對于她來說,已經算是破格的程度,穿著校服的她,躺在床上,一只腳踩在許博洲的重要部位上,重點是,還不止一張,甚至能連貫成一個動態視頻。
許博洲幫她回憶:“那天你心情不好,在家里偷喝了我的酒,喝高了,抱著我不撒手,我送你回房,你躺在就對我動手動腳,還拿我手機拍了十幾張照片。”他隨手扣下屏幕:“我可能沒清理,連著立夏的圖一起傳進來了。”
事情過去了八百年,誰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至少此刻,周晚根本不信他的片面之詞。
許博洲起身,抱起自己的電腦走到了門邊,想到了什么,停住腳步,又回過身,他懶懶的靠在門框邊,往沙發邊看,壞笑:“周晚,不管照片誰拍的,但確確實實是你先對我動的手。”
“……”周晚脖子一紅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