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
一記深吻將周晚的思緒攪亂,她喝了酒,但并沒醉,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很清楚在和誰接吻。
——自己最信賴的好朋友。
可許博洲在某些時候,并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。
他簡直壞透了,比如他喜歡睜著眼吻周晚,看她的臉被自己吻紅,看她生澀又笨拙的回應,當感覺到她想要推開自己時,他會用更深入喉嚨的吻,強迫她繼續。
周晚心里那聲小小的“不可以”,被身前圍涌而來的氣息一次次的壓下,直至聽不見聲音,取而代之的是剛剛西餐廳里的外國男人的話。
“在游輪一見鐘情是一件很浪漫的事,放輕松,人生就該享受當下。”
好美的夜海。
好美的煙火。
四周的一切都似乎將浪漫的氛圍烘托到極致。
不得不認的一個事實是,頭腦再清醒的人,在身心完全放松的狀態下,置身在他鄉異國的浪漫里,很容易釋放出骨子里不常見的一面。
膽小的人會變膽大,而膽大的人會變得更加肆無忌憚。
周晚那張被吻到潮紅的臉,漂亮中帶了些難得的風情,許博洲一雙炙熱的眼睛像要盯穿她。或許是被吻到要窒息,她掙脫開,雙腿發軟的坐在了身下的椅子上,兩只手朝上搭在他的胳膊上。
她的呼吸恰好落在了他下身的浴巾上,腦子亂成了漿糊,她想要恢復理智,卻在視線抬起的瞬間,又一次被打亂。
游輪和海面的光束穿進陽臺,折射出一道道的虛影,周晚看到了特別好看的腹肌和人魚線,她從小就很乖,沒看過漫畫也沒看過那種片子,甚至就連帶尺度的電影都沒看,所以此時眼前那副逼近完美的身軀,給她帶來了強烈的視覺沖擊力。
她盯著那一條條性感的肌肉線條,看入迷了。
“再往下看。”頭頂傳來的低沉聲線,是帶著蠱惑的命令。
周晚鬼使神差的低下了眼,但白白的一片浴巾,她找不準位置。忽然,一只有力的手掌將她的后頸一箍,她整張臉對上了浴巾下被頂起的巨大輪廓,她心像漏了一拍,赫然怔住。
沒見過,所以會好奇。
房間里的音樂變成了藍調布魯斯,女歌手的煙嗓聽得周晚耳朵和心發癢,手不受控制的抬起,摸到了男人胯部的浴巾上,她竟然冒出了邪惡的念頭,想扯開,看看里面長什么樣。
許博洲拽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禁區的手,聲音逼緊:“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嗯。”被酒精和午夜氛圍灌入的周晚,整個人的意識仿佛愉悅的飄了起來,笑了笑:“你是許博洲。”
見這膽小鬼像吃了壯膽藥一樣,還沒有收手的意思,許博洲最后提醒了一次:“周晚,脫了我的浴巾,要負責的,你敢嗎。”
周晚一副嫌他廢話多的樣子,將浴巾迅速扯落。
有什么不敢的,扯就扯……
好奇心得到了滿足,但同時也讓她渾身像充了血般的緊張,臉紅得不像樣,男人胯下的器官早已勃起,有力的翹起在了她眼底,碩大的尺寸和他整個人并沒有違和感。
她的耳畔不經意回響起了一次在茶水間,無意偷聽到的大尺度閑聊。
“看許博洲那張臉,就知道他底下絕對優越。”
“能有多大啊,18?20?”
“還是個天蝎男,絕對重欲,做起來肯定猛。”
正當周晚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時,頭頂的氣息忽然覆向到了她的額頭,語氣比剛剛更蠱人:“這里太暗了,看不清,換個地讓你看。”
緊接著,她被一股力量橫抱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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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缸里的水不知什么時候放滿了,許博洲將周晚放進了水中,她整條裙子全濕了,她眼睛一抬,又一次正對上了他胯下的性器,她腦中的形容詞突然匱乏起來,只能用最粗俗的詞來形容,很粗很長,沒有觸摸,就能感覺到它的火熱。
“我先幫你洗。”許博洲即便再著急,也想先服侍好他的公主。
“我……”周晚的眼睛不知該往哪看。
擔心她會臨陣脫逃,許博洲雙手撐在浴缸兩側,將她圈進自己身下,低頭又朝她吻了下去。
兩人的頭在墻壁粼粼的水影中擺動,聽見她的喉嚨間溢出了輕軟的呻吟,他一只手繞到她背后,邊吻邊去拉她裙子的拉鏈,灼熱的吻也從她的唇上移到了頸窩和耳后。
細細密密的癢意鉆進周晚的皮膚里,在密閉的浴室里,她被吻得頭很暈,比剛才更容易喪失理智。
唇舌糾纏,時而又深入喉嚨,勾起了纏綿粘膩的口水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