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多年他哄著她,慣著她,不管她想干什么,他都縱著她,她卻從沒把自己當成過她的男人。
她連自己親她都不肯,這還算是夫妻嗎?
他陳永昌在戰場上可以眼睛眨也不眨的砍下敵人的腦袋。
在家里,卻連他媳婦兒一點點的愛都感受不到。
即使在她身上挫敗過很多回,卻從沒有過這樣的失落。
他翻下身下床,走出了房間,獨自坐在客廳的椅子上,點上煙,一抽就是一整晚。
他想起來第一次看到吳青的樣子,那是在大學的校園里。
他當時還只是一個團長,要到校園里給學生們講一堂軍事的課。
在教室門口正好看到了正在教學的吳青。
她一身粉嫩的旗袍,頭發披在肩膀上,拿起書面帶微笑孜孜不倦的講著,她眼中的自信和光芒照亮了他的眼眸。
那滿是溫柔和書香的吳青,一眼入心他從此放不下她了。
他向別人打聽,知道她家境好,有學識,在學校里也是備受歡迎。
而自己就是一個糙漢子,從鄉下來的,距她是十萬八千里,他只敢默默的觀望,從不敢上前。
直到那一次變革,她的父母都被批斗,連她也自身難保,她一夜之間就從神壇落下。
他鼓足勇氣站到她面前,當時他說:“你嫁給我,我可以護你一世周全。”
這是他給吳青的誓,他的一生都在踐行著這句話。
她迫于無奈嫁給了他,但她的心房好像總是對他關閉著。
無論他怎么做都得不到她的回應,哪怕只有一點點呢。
要不是當初她落難,她是絕對不可能嫁給自己的吧,自己終究還是高攀了。
吳青把頭慢慢伸出來,轉身看身旁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,心中第一次泛起了酸澀。
她也不是故意想要拒絕他,只不過他離自己越來越近,他身上的氣息就濃重。
自己已經盡力的克制了,還是受不了他的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