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影低頭掃過桌案。
那水沒有酒味,何況她酒量并不淺。
她隱隱覺得不妥,但面上還是沒絲毫情緒顯露,甚至這一刻在月色下,有些發(fā)冷。
那才是殺手該有的模樣。
她抽回手來,福了福身:“只飲了兩杯水,辭別公主。”
昭寧公主點頭:“好,那你路上慢些走。我且等你下回再進宮了。”
程念影轉(zhuǎn)過身,拔腿疾走。
惹得她身邊的宮女都愣了愣:“郡王妃,郡王妃等等奴婢。”
她不知曉水中可有別的東西。
但按照她一貫殺人的思路來看。。。。。。都是往落單了挑。因而她要盡量與眾人一同出宮去。
程念影走得快,鄒媽媽幾人也不得不跟著加快了步子。
一路到宮門處,見著了熟悉的馬車。
程念影晃了晃腦袋。難道是她想多啦?一路都無事。
鄒媽媽喘著氣:“哎喲,主子,我方才見那周家三娘在后頭喊你呢,你都沒理。。。。。。”
程念影已經(jīng)三兩步到了馬車前:“改日再理。”
馬車上的車夫跳了下來。
不對。
這個更高,更削瘦挺拔些。
程念影目光一顫,都要忍不住出手了。
那人卻從陰影底下走出,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:“堂嫂,堂兄叫我來接你。”
*
高墻之內(nèi)。
“嘶”
“換藥就是有些疼,主子忍一忍。”手下滿頭大汗。
倚坐榻上的男子用力抿了下唇,才開口:“。。。。。。嗯。”“一個人突然性情大變,與先前全然不同。要么便是被鬼上身,要么便是被他人頂替。但今日。。。。。。她仍能與周云芙坐在一處說話,而無一絲異樣。說明并未是被人頂替。”
“你說,那她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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