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影心跳漏了一拍,但良好的訓練還是使她保持住了平穩。
她醉了,怎么能回答呢對吧?
程念影的眼皮連動都沒動一下。
室內就此陷入一片寂靜,傅翊沒有再開口。
而程念影的思緒漸漸墜入深處,竟然還真的睡了過去。
*
康王府。
世子妃抬手給丈夫除去外袍,一邊低聲道:“今日宮宴都不見他,那是真病得狠了,明日我要不要到郡王府去送些東西?”
康王世子,也就是傅翊的大哥傅誠,板著臉反問:“你信他真是病情加重了?”
“他不過是發現原來有人連皇帝都敢刺殺,何況是他?這幾年來他行事張狂,就連陛下的親子都要避他三分。恨他者眾啊。”
世子妃放柔了聲音:“世子的意思是,他有心躲藏?”
“嗯。”傅誠拍了拍妻子的手,“東西還是要送的,不可讓人挑出錯來。”
傅誠走到床邊坐下,又問:“你今日也見到了武寧侯府的女兒,你認為她如何?”
世子妃遲疑道:“如皇后娘娘所說,是個美人。”
傅誠還是板著臉:“容貌不過是外在,有什么可值得拿出來說的?”
“昔日在閨閣時,彼此來往的圈子并不重疊,今日也未能說得上話,自然無從談起。”世子妃說到這里一頓,“不過我看她話很少,哪怕與昭寧公主坐在一處,也沒什么表情。”
“不夠機敏。”傅誠評價道。
他緊跟著又說:“還有些無禮。父親母親都在,離宮時卻行色匆匆,連一聲招呼都沒有。”
傅誠搖頭:“遠不及你。”
世子妃不由低頭,笑得含蓄。
“傅翊雖然獨自開府得封郡王,但說到底是從康王府出去的。她作為傅翊的妻子,將來若有行事不妥的地方,恐怕還帶累王府。你是長嫂,明日去時多教教她。”
世子妃應了聲。
夫妻二人這才睡下。
誰曉得第二日起床就聽聞了,郡王妃遇刺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