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王府上的宮人被撤了個干凈。
外人初初聽聞的時候,還以為是丹朔郡王終于失了皇帝的倚重。
但再細細一打聽,才隱約聽聞,似是宮人出了亂子。
“這郡王妃是個有手段的。”嬤嬤在康王世子妃身邊,一邊給她倒茶,一邊說。
世子妃問:“打聽到了什么?”
“那木荷姑娘咱們都是見過的,她傾慕丹朔郡王,明眼人都能瞧出來。那可是陛下賜的人,大家心里頭都有數呢,知道她將來在丹朔郡王身邊,肯定是有一席之地的。”
“如今宮人被驅逐干凈,連這木荷姑娘都沒留下。哪里像是巧合?”
世子妃甩了甩手中的帕子:“倒是我小瞧她了,想來先前那些憨話也是裝出來的。”
傅誠進門聽見妻子與嬤嬤的議論,不由斥了一聲:“婦人之見,淺薄。”
世子妃面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,立即起身行禮。
嬤嬤也嚇得不輕,暗罵起外頭看門的下人來。
傅誠隨即揮退嬤嬤,沉聲道:“此事不過是一出博弈罷了。”
“博弈?”
“陛下要用傅翊,卻又不能容他手中權勢太盛,才以皇恩的名義,賞賜下宮人。看似是看重,實則是為監(jiān)視。”
傅翊手中握的太多,身上風險也愈多。
說來,不論什么人嫁給他,都不會好過到哪里去。
傅誠腦中飛快地掠過程念影的影子。
他更不快地道:“這其中彎彎繞繞,歸結為后宅女子爭寵,實在可笑!”
世子妃面上有些掛不住,但還是柔聲道:“嬤嬤沒見過世面,自然只有說出這些淺薄話來,惹世子一笑置之了。”
“你日后也莫再同她們說這些的蠢話。”
“是。”
“也暫且不要往郡王府送請?zhí)恕!?
是要遠著些嗎?世子妃點點頭,如釋重負,正巧,她也不想再同那郡王妃打交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