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覺得做殺手不好,便想著不做了。她想著楚珍不好,那便不要爹娘也無妨。
她只是走到這里,租了一間房。她揣著屬于自己的銀子,有了身份憑據,她該過好的日子了。
卻為何過不成?
“走啊!”那差吏催促。
程念影低聲道:“他們先偷我東西。”
差吏翻白眼:“豈容你說什么便是什么,打人還有道理了?從外鄉來的吧?蔚陽可不許你們外鄉人在此地撒野!”
葛郎頓時朝程念影得意地揚了揚下巴,道:“不錯,咱們蔚陽甚為團結,哪能叫你外鄉的欺負了?”
程念影面上覆著一層冷意。
她歪頭道:“我認識你們縣令。”
差吏愣了下,隨即道:“那又如何?”
葛郎也叫:“正是!咱蔚陽風氣清正,不畏強權。”
“走吧,先隨我等回衙門。”
“好啊。”程念影輕聲答應了。
反將差吏聽得愣了下:“嗯,那走。。。。。。”
程念影緩步往外走。
待走到門口時,她回頭,漠然的目光從這一家五口身上慢慢掃了過去。
那葛郎忍不住縮了縮肩膀:“看什么?還嚇唬我呢。”
程念影這回將自己的包袱又背上了,這才跟著差吏往縣衙去。
待又踏進那道熟悉的門,卻并未見到堂上審問的縣令。
堂中顯得空空。
差吏捏了捏手指頭,笑道:“將她關起來。”
竟是連審也不審。
程念影明白了:“蔚陽無一陳年積案,便是這樣來的?”
“你說什么?”
她只想做尋常的人。
但原來做尋常的人,也這樣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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