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并未說什么,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。
殷恒在原地呆了呆,而傅翊已然又開了口。
“知道是誰派人追殺你嗎?”
“來到蔚陽,你都看見了什么?”
殷恒回神望去,傅翊面上帶一絲肅色。是,是該說正事的時候。殷恒只得壓下心緒,正兒八經答起傅翊的問話。
他哪里知曉,但凡多問兩句,就會發現什么關系也沒有。
。。。。。。
程念影站在洞外,扭臉看看左邊,再扭臉看看右邊。
冬日里樹林稀疏,林間的泥土踩上去,被雪花變得濕軟,一踩一趔趄。
再看河都幾乎結了冰,但又未完全凍透,連站上去滑一滑都危險。
去一旁玩?
有什么可玩?
護衛遲疑著走上來:“小禾姑娘,要不,四下走走?”
程念影想了想也行,當踩點了。
她溜達一圈兒回來,只覺得身上的大氅壓得越發沉,抬手正要脫的時候,傅翊出來了。
“要往哪里丟啊?”他問。
“只是要脫下來還給你。”
“給出去的豈有收回之理?”
傅翊說完,上前兩步,順勢攥住了她的手。
程念影想也不想便要抽回手。
傅翊卻抓得死死,平靜道:“當初你還憂我入夜床榻涼。”
“那怎是一回事?”她那時還兢兢業業扮著郡王妃呢。
“翻臉無情。”傅翊輕嘆。
對此,程念影只是又抽了下手。
傅翊將她抓得更緊:“前頭的路難走。”
哦?要她扶?
程念影轉頭看看他,他的唇色抿出淡淡的白。
程念影懷疑他凍著了。
但他非不要她將大氅還回去。。。。。。嫌地上滾過一遍?
“你幼年時是什么樣的?”傅翊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。
嗯?怎么突然問起此事?
是因為在馬車里,她和阿莫提了一句“都是幼年時學的”?
“你是在幾歲時進了和紫竹一樣的地方?”傅翊接著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