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買完香料出來,他們便準備分散開各自走。
“站住!”身后驀地響起喝聲。
這一聲驚得周圍走過的百姓都紛紛加快了步子,直避出幾丈遠。
湯叔幾人頓時全僵住了。明明是冬日里,太陽照著也并不暖和,卻生生滲出了些汗。
還是程念影當先轉過了頭。
為首的男人腰間挎刀,一身行伍打扮,唇角抿出深深的紋路,神情冷肅。身后幾個人同樣挎刀,只是打扮更為低調。
“江團練使?”程念影認出他。
“江姑娘,借一步說話!”
湯叔頓時長舒一口氣,原來不是來抓他們的!否則就要當街見血了!還好沒沖動!
香料鋪的人探出頭來看了一眼:“這女子買了不少東西,怪得很。”
“怪什么?”鋪主將人拉回去,“沒瞧見身邊陪著的是什么人?挎刀的軍爺!這貴人想做什么,是你我能參透的?”
“先前不敢認,你進了香料鋪,我在外間仔細看了幾眼,才確認是你。”江團練使沉聲道。
程念影疑惑看他:“你不是離開蔚陽了?”
從新縣令被鬼嚇死的消息傳出來,就不見江團練使的人影了,當時書童殷平還氣得直罵此人不講信用,半點作用沒有。。。。。。
“我當晚聽見院子里有動靜,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,只剩地上的血。”江團練使用力抿了抿唇,“原來他所說為真,當真有人刺殺他。我知道事已鑄成,我一人留下也沒什么用,便立即離開蔚陽,想回去請求調動人手。”
程念影看了看他身后:“便只調了幾人?”
江團練使臉色難看:“不是,一人也沒有。”
他不便說上司的不是,就只道:“我帶了幾個兄弟過來,想著人沒死便找人,人死了那總要找到尸首。。。。。。奈何一無所獲。”
程念影歪頭想了會兒,問他:“你沒有與知軍說縣令身死的事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說了。”
“那為何一人調不來?”
江團練使狼狽地道:“文官之事,本也與軍中無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知軍是這樣說的?”
江團練使沒有答,但也等于默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