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影舔舔唇,仍覺得不對勁。
知軍會不會也是岑家的盟友?但那些來往信件里并未有他的名字啊。不過距離這樣近,也不一定用信件傳遞。
“江姑娘?”
“江姑娘?我想知曉,在我走后,還發生了什么事?”
“你不是要找縣令嗎?”
“是?!?
“湯叔,你帶他去。”
她得走了!
另一廂,夜漸漸又沉下來。
岑家家丁對聽雪軒只圍不動,傅翊已經等得有些不耐了:“岑家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?”
岑三爺的確還想著垂死掙扎一下。
他進到聽雪軒,嘆了口氣:“遲遲找不到殷輝義的獨子,他要離開蔚陽了?!?
傅翊懶散倚坐榻上,反問:“那不是很好?”
在程念影跟前收斂得干凈的姿態,這會兒又令人牙癢癢地擺了出來。
“好?以郡王的聰慧,難道猜不到他離開之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?”
“你不是說新縣令是被嚇死的?與你岑家又無關。”
岑三爺壓著怒氣,坐下來:“郡王怎么不問問我,為何要將聽雪軒把守起來?”
“愿聞其詳。”
“郡王一向身體不大好,若你死在蔚陽,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吧?”岑三爺不再掩飾,直白地道。
“你要殺我?”傅翊面露訝異之色。
可惜此時“小禾”不在,未能聽見這句話。
“你才是罪魁禍首,是你設的局。我會這樣告訴殷輝義。”
“看來是我沒什么本事,三爺寧愿殺我,也不愿與殷家對上?!备雕摧p聲感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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