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無聊了一點。
“二叔,”霍徹喊了一聲,走過去從裴光遠手里拿走香煙按滅在煙灰缸中,又取走他的打火機,“爸為裴家鋪了這么堅實的一條路,我們也要為他鋪好通往往生的路,您說對嗎?”
裴光遠盯著他,血色的眼中一片濕潤。
他動了動唇,聲音始終沙啞,“你小子。。。。。。你要是敢欺負大哥的女兒,我替他教訓你!”
說罷起身,匆匆往外走。
哽咽的聲音留下了一句,“錦淮時初你們早些休息,我回去了。”
步伐慌張,早已淚流滿面。
裴修虹和裴漫歌匆匆道別跟了上去。
大廳里,只剩裴錦淮、孟時初和霍徹三人。
今晚孟時初和霍徹會留宿這邊,主要是實在不放心裴錦淮。
之前的心理干預剛有起色,裴光年又走了。
對于裴錦淮來說,父親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,是從幼時到童年,到青年再到成年,從未缺席過。
這份父愛,沒有被掩飾過,直白而沉重。
孟時初給裴錦淮倒了一杯水,“爸寫的信你看了嗎?”
“嗯。”裴錦淮點頭,“爸沒想要插足破壞孟姨和寧叔的婚姻,也沒想過要挽回什么,他只是欠孟姨一個道歉。”
當年他們是真心相愛,是他不夠本事也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兼顧兩全,負了孟伶熱烈的感情,導致她負氣離開。
他也慶幸孟伶選擇離開,否則未來將因他被掣肘。
孟伶值得更好的,她也得到了更好的。
他感謝孟伶為他帶來了一份陽光,也感恩孟伶生下了他們的孩子,更感德寧川如此善待他的女兒。
他愧對孟伶,卻也感激命運的如此安排,由衷祝福他愛的人一生幸福安康,順遂無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