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錦淮喝了一口水,說,“這封信是爸剛知道你時就寫下的,只是孟姨避著他,沒有機會給出去。”
上次寧川和孟伶來京都,裴光年想見一面,就是想親自送出信件,并告訴孟伶不用躲著他,他不會成為她如今幸福生活的半分干擾。
可惜,被桑蘭大鬧耽擱了時間。
自此也再無機會。
“抱歉。”孟時初放下手中水杯,心中也是慚愧,或許她多問幾句,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吧。
“你道什么歉?”裴錦淮搖頭,“爸可沒教我不講道理。”
長輩的事情,跟晚輩又有什么關系?
孟姨能讓孟時初回裴家,想來也是父親那封沒給出信件的答案吧。
裴光年的道歉,從一開始就是被原諒了的。
孟時初說,“我媽從未說過爸有什么不好,小時候我問過,她說我的生父是個溫柔的紳士,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。”
她也問過孟伶,既然對方優秀,他們為什么沒有在一起?
孟伶說:人長大了后,很多時候是沒有選擇權的,得到和失去都是常態,不在一起也是有緣無分命里終無。
那時孟時初還小,不太聽得懂。
隨著長大,如今已經理解那話的大半意思。
聽完孟時初的話后,裴錦淮勾了勾唇,“我想,爸在天有靈會明白的。”
“哦對了小初,爸十年前就立了遺囑,在寫那封信時也修改過一次遺囑,他的遺產你我一人一半,你看有什么意見嗎?”
沒給孟時初開口的機會,裴錦淮又說,“我欠孟姨很多,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親妹妹,我可以給你更多。”
只要她要。
只要他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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