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之下,是一片細膩如瓷的肌膚。
裴淮聿只是下意識的做了這個動作,下意識的指令遠遠的先于了他的大腦。
他跟面前這個女人。
朋友,情人,男女朋友,都不算。
頂多算是,患者跟醫生。
偶爾見過幾次面。
裴淮聿也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女人,相反,他的身邊充斥著的千金名媛,漂亮的臉蛋,一身昂貴的奢牌,打扮的無一不精致講究。
她已婚,帶著一個女兒。
但是偏偏,他見鬼的,對她起了興趣。
裴淮聿看著她,女人低著頭,露出修長柔美的脖頸,幾縷發絲垂落,落在臉頰,落在脖頸。
這幾縷發絲明明的垂落在她的脖頸上,但是裴淮聿卻覺得,同時有什么東西在撓著他心臟的感覺。
微微癢。
從原本,手指捏著女人的手腕,到慢慢的,完整的掌心貼合在她腕間,他的掌心寬厚干燥,常年健身鍛煉,指腹不同于女性的細膩,一只屬于男性的大手,輕易的掌控她的細腕。
倪霧的手,輕顫了一下。
她感受到男人掌心的寬厚溫熱。
慢慢的透過手腕,傳遞給了她。
這樣的接觸,打破了正常的醫患關系,變得曖昧不可聞。
倪霧的另一只手,撐在黑色的洗手臺上。
她的聲音很輕,帶著一絲絲顫抖跟低斥。
“裴醫生,請自重。”
女人的嗓音不似平時,帶著一點慍怒,但是她生氣的樣子,對于裴淮聿來說,沒有任何的震懾力。
他很想告訴她,不要對男人露出這樣的神情,清透的眼睛帶著羞憤,瞪著他,眼睛水亮,這樣的表情似嗔似撒嬌,只會讓男人想得寸進尺。
這是倪霧第二次對他說請自重。
裴淮聿松開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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