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認自己尚可忍耐后,他便徹底無視了正在對他施暴的女子,目光開始掃視四周。
沈蘊不在。
許映塵的眉頭瞬間緊蹙,心頭閃過一絲凝重。
她去了何處?
孟秋鴻見他臉上毫無痛苦之色,眼中戾氣驟起,腳下發(fā)狠更用力地碾了下去,狀若瘋魔。
許映塵垂眸看著她的足尖,薄唇輕啟,聲線像是浸了霜:“踩夠了嗎?”
孟秋鴻的動作忽然一頓。
他繼續(xù)開口:“夠了便走。”
女子聞發(fā)出一聲冷笑,緩緩俯下身子。
她的眉眼絕艷,吐出的字句卻陰狠至極:“既然你不愿移植靈根給舟兒,那便剖了丹田給你父皇,獻祭國運吧。”
屏風后,沈蘊的眉頭緊緊皺起。
即便她早知皇室親情淡薄,但這女子語間的狠意仍令她大為震驚。
這種人也配做母親?
許映塵是遭天譴了嗎?不給他弟弟靈根就要用丹田祭天?
這幻境,莫不是曾經(jīng)真實發(fā)生過的事情?
想到這兒,沈蘊的目光落在少年許映塵身上。
他臉上帶著一種與年紀不符的淡漠,顯然是如今許映塵的靈魂附在這少年身上。
沈蘊尚在思量,孟秋鴻卻已癲狂般地將刀捅進他的腹部。
劇痛襲來,許映塵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鮮血從他的丹田處源源不斷的滲出,疼得他渾身止不住地抽搐。
月華般清冷的少年忽然倒在血泊中,像被折翼的幼鳥,矜貴的皮囊下透出瀕死的絕望之感。
沈蘊看的心臟一跳,血液直沖腦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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