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速輕緩低沉,帶著清淺的笑意,似乎覺得溫酒開不好車是一件很可愛的事,唇角就沒落下過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直到溫酒不滿足于一檔的速度,踩油門加速換擋后,他才繼續開口:
“找到感覺,之后開熟悉就好了。”
溫酒吐出一口氣,莫名的有些得意:“還是很簡單的。”
沒有熟悉的人在路邊緊張的盯著自己,也沒有一句接著一句讓人措手不及的指令,溫酒精神雖然緊繃著,但心情是放松的。
江硯辭視線落在她唇角的梨渦,然后收回視線,毫不吝嗇的夸獎:
“因為,你很聰明。”
溫酒偏頭看了他一眼,對上他深邃幽深的眸子里絲毫不加掩飾的溫柔愣了一下,下一秒,她果斷的收回視線,像是什么都沒發現。
“多謝夸獎。”
有了江硯辭的指導,溫酒的車技越來越熟練。
遇到先他們一步的車,江硯辭便提醒溫酒:“摁喇叭。”
溫酒照做。
江硯辭繼續:“左轉向燈,加速換擋超過去,換右轉向燈。”
溫酒聽在耳朵里,手上的動作也不慢,一通操作下來,遇到的車已經被他們甩在了身后。
“不愧是我。”她滿意的笑瞇了眼,江硯辭并沒有立刻打擊她,而是等她第一次超車的興奮勁過去了,才緩緩道:
“在路上遇到的人不一定會讓你,這個時候你要多觀察路況再一鼓作氣超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溫酒從善如流的應下。
溫酒后來雖然開的熟練很多,但是等他們兩人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提前到了大半個小時了。
溫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下車看到盯著他們的這邊的人,正要道歉江硯辭卻直接站在了她身邊。
“走吧。”
他開口,漫不經心的兩個字落下,方才提前到的一行人紛紛起身。
在他們這個圈里子朋友歸朋友,但若是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看到這一幕,溫酒才發現江硯辭在港城的地位比溫酒想象的還要高。
在她到港城的第二日,溫行聿就將整理好的港城各方勢力的信息發給了溫酒。
和沈醇他們那樣的普通人認知里一樣,他在港城一家獨大,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存在。
但在沈醇他們認知外的,是江硯辭這個人的地位遠比江這個姓氏的地位更高。
江硯辭才是那個沒人能得罪的存在,他家能有如今的高度江硯辭功不可沒。
但江硯辭是江硯辭,溫酒是溫酒。
走到齊秦他們面前后,溫酒才歉意的對他們笑笑:
“抱歉啊,路上我開的車,車技有點水,耽誤了些時間。讓你們久等了。”
“哎,我說什么事呢。”齊秦無所謂的擺擺手,“你就算再晚來半個小時都沒人會有想法。”
反正就江硯辭陪著,誰敢多說?
齊秦雖然沒明說,但溫酒也知道這是看在江硯辭的面子。
再次向他們表達歉意后,溫酒就被穆菱拉著坐到了一邊。
將人拉走的時候,穆菱明顯感覺到后脖頸一陣涼意泛開,讓她不得不拉著溫酒加快了腳步。
將溫酒拉到十多米開外的秋千架穆菱才松手。
“坐。”她示意溫酒,隨即穆菱腳一踮,秋千就晃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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