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聲沒吭聲。
從剛才看到現在,他一直沒說話,目光落在音序身上。
她的臉,此時一半被燈光疏落到暗影里,看不清她在想什么,但臉白白的,手指也握得緊緊的。
旁邊的陸景時冷著臉回答秦思語,“我跟音序是同學,但我們清清白白,什么都沒有,而現在說的是秦可念欺負音序的事情,你不要轉移話題。”
秦思語:“音序是你的同學,你維護她,但可念是我妹妹,身為一家人,我也應該維護我妹妹,現在你非要說我妹妹陷害音序,那麻煩你拿出證據來。”
陸景時沉默了。
證據,他們確實沒有。
剛才秦可念欺負音序時,只有他跟他媽媽看見,可那么短的時間內,他們沒來得及留下證據。
“老宅有沒有安監控?”這時,薄宴聲轉眸,問薄云澤。
“有吧?”薄云澤不太確定。
“這種事你都不知道?”薄宴聲問親爸。
親爸說:“這種小事我怎么會記得?”
薄宴聲對他無語,把司崇叫過來,讓他去找管家調取監控。
“是。”司崇應了一聲退下了。
那一邊還在爭執。
“陸先生,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可念欺負音序,推她,往她身上潑紅酒,可單憑你一面之詞,又沒有證據,很難有信服力。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那就是誹謗了。”秦思語的聲音從始至終都很溫柔,是一種以柔克剛之姿,又帶著威脅。
意思他沒爭取,再爭吵下去那就是誹謗了。
說完,見陸景時不說話,她抬手就要把秦可念帶走。
秦可念微微露出得意之色,她姐姐真厲害,幾句話四兩撥千斤就扭轉了局面。
眼見她們要離開了,這時,音序終于開口了,“秦可念,你承不承認,剛才是你推的我?”
聞,秦思語皺起眉,回頭望向音序,“音序,我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如果沒有證據,你在這么說話就算誹謗了,第一次,我們可以不跟你計較,可一而再,再而三,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秦思語怕音序當著眾人的面把秦可念的名聲敗壞了,將話說得重了一點。
可就在這種威脅下,音序卻笑了,她的笑容看起來是那么的諷刺,語調輕輕的,“說得好,一而再再而三,既然你都這么說了,我還放過你妹妹,那不就是跟軟柿子一樣,太好拿捏了么?”
聞,秦思語的臉冷了一度。
秦可念已經忍不住反駁了,“音序,你別血口噴人!明明沒有證據,非說我推你,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?當著眾人的面誣賴我,我們家沒跟你計較,你不僅沒有歉意跟后悔,還接著繼續攀咬我,是不是我們家不告你你心里不舒服?”
這句話的威脅就更重了。
秦可念知道音序身后無人,故意用“告她”來恐嚇她。
可此刻的音序,只是目不轉睛看著秦可念,眼珠一動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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