貼他擦著額頭的細(xì)汗,我胸口微微泛酸,聲音有些干澀道,“誰見過你這樣道歉的,笨!”
我的話他也聽不到,還是一個勁的呢喃著,不是道歉就是叫我的名字。
巖家的醫(yī)生沒一會就來了,看他燒成這樣,倒是慌得手忙腳亂,看著我道,“這是怎么了?怎么會燒那么嚴(yán)重?”
我不由得有些心虛,道,“昨天他淋了雨,回來我沒在意,就睡下了,剛發(fā)現(xiàn)他發(fā)燒的。”
醫(yī)生嘆氣,一邊給他量體溫,一邊道,“我先給他輸液,不過他燒得厲害,加上時間太久,我擔(dān)心先生燒太久出事,得馬上把燒退,你一會用酒精給他擦拭身體物理退燒,還有,這退燒藥,你想辦法給他喂下去,否則僅輸液,怕是退得太慢了,若是燒久了,怕是受不住。”
我點頭,找來了酒精和毛巾,醫(yī)生沒一會便給他輸上了液,將退燒藥弄了出來,遞給我道,“你想辦法給先生吃下去。”
接過藥,我碾碎后混了水想讓巖韞喝下,可我倒是高估了一個病人,藥不但沒喝下起,倒是全都被吐了出來。
大約是因為太苦,燒得迷糊的巖韞俊眉蹙著,滿臉的抗拒,此時他哪里有半點平日里的冷峻模樣,全然就是一個生病后的虛弱孩子。
見藥都被全部吐了,醫(yī)生蹙眉,擔(dān)心道,“這可怎么辦?這藥喂不下去,燒一時半會退不下來,拖嚴(yán)重了可就麻煩了。”
我凝眉,心里也犯難了,我沒有照顧病人的經(jīng)歷,上次易琛生病,他好歹是有些意識的,也算是聽話,可如今這樣的巖韞,顯然是沒辦法聽人話的。
擰著眉,無奈,我再次將要搗碎,這次我沒直接喂,而是仰頭一口喝了碾碎的藥,隨后覆上巖韞的唇,強(qiáng)行給他灌了下去。
醫(yī)生有些意外,微微愣了一下后,默默轉(zhuǎn)身出了房間。
藥不多,但喂一個病人,屬實難。
加上這西藥也屬實是苦得很,我憋著氣息,原本想喂到巖韞口中便行,不想這人竟是半點不領(lǐng)情,壓根不吞下去。
擔(dān)心他又吐出來,我硬是死死堵住了他的唇,男人唇瓣薄涼,加上他又抗拒,我便本能的伸出了舌。
藥是灌下去了,可男人卻仿佛是品嘗到什么美味一般,竟貪婪的在我口中掠奪了起來,我一時僵硬了身子,手腳泛麻。
想要推開他,卻不想后腦勺突然被按住,男人竟是肆無忌憚了起來。
我有片刻的愣神,隨后猛的一把將他推開,心慌不已,怒目瞪向躺著的人,只見他目光茫然無措的看著我,聲音嘶啞,“宋玉恩。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