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點頭,目光平靜的看著我道,“玉恩,醫生有說過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嗎?”
我遲疑了片刻,道,“醫生說,只要不疼了,就可以出院回家修養了,和坐月子一樣,不要受涼多動,勞累就行。”
她嗯了一聲后,便開始了漫長的沉默。
我陪著她,就這么安靜的坐著。
下午,我回了酒店,在大廳處遇到了田甜,她坐在休息區,化著精致的妝容,身上穿著涼快的吊帶長裙,很美,美得讓我生疏。
看見我,她起身走向我,神色愧疚夾雜著害怕,“玉恩,她怎么樣了?”
她口中的她,是指許知意。
我抿唇,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,和她拉開了幾分距離,保持在正常陌生人聊天的距離,忽視了她受傷的神情,開口道,“孩子沒了,大人沒事?!?
聽到這個消息,她微微抿了抿唇,松了口氣道,“沒事就好?!?
看著她,我說不上是失望,還是麻木了。
不愿再和她多說,我準備走。
被她擋住,看著我,她蹙眉,“玉恩,昨晚的事,我和阿烈都喝醉了,我也不知道我們為什么會在酒店醒來,我更不知道為什么早上許知意會出現在我們的房間里,你相信我,我真的沒有要故意這樣對她的,我愛巖烈,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旁人?!?
若是從前,她這樣誠懇的同我說這些,我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她,并且努力去幫她證明,她的無心。
可此時,我只覺得,她從頭到尾都把我當成了傻子,嘲弄我對她的信任,嘲弄所有人的愚昧。
看著她,我平靜道,“從沒想過傷人?你覺得巖烈會蠢到主動給許知意發信息讓她去隔壁給你們送早餐?他會蠢到身邊有個女人還刻意半掩著酒店門,等著人進去看你們翻云覆雨?你什么都不知道,所有的一切都是巖烈這個蠢貨做的?還是許知意有三頭六臂,可徒手撬門?田甜,你真以為所有人都是蠢貨,可以任由你利用玩弄?”
或許是這樣的話,我從未對她說過,或許是她覺得她就算錯得再離譜,我也不會這樣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