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嘆了一口氣:“你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?還剩下二十息。”
特么的是你在和我鬧啊,傻逼才和你鬧呢。
“你年輕的時候,做的那些幼稚的事情,父親可以原諒,只要你跟我回去,向父親承認(rèn)錯誤,一切都好說,畢竟是血脈相連,父親也不會太苛責(zé)與你?!崩钚勰樕细‖F(xiàn)出意思笑容,道:“聽聞你在太白縣城中,闖下了大禍,還私自斬殺了太白縣的縣丞和典使,犯下這種滔天大罪,父親都網(wǎng)開一面,沒有和你計較,否則,你這個縣令,只怕是早就當(dāng)?shù)筋^了,你不要不知道感恩。”
李牧簡直都要無語了。
“傻逼吧你?”他直接懟回去,道:“我需要他原諒?他算老幾?你告訴他,好好做他的知府,不要來惹我,否則,他這個知府,也要當(dāng)?shù)筋^了?!?
“狂妄?!敝耙恢遍_口針對李牧的那個年輕人,勃然大怒,道:“簡直是狂妄,李牧是吧?大公子乃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,身份地位,何等尊貴,如此和顏悅色地勸你,完全都是為了你好,你竟然野性難馴,放出如此狂語,你……”
啪!
一聲耳光聲,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啊……”
這個年輕人,和之前那位同伴一樣,飛出了小院落,跌在墻外,生死不知。
“還有十五息?!崩钅潦栈厥终?,淡淡的道。
和這群優(yōu)越感十足的館二弟,沒辦法說人話,還是直接動手,比較有效。
“你……你鬧夠了沒有?”李雄忍了又忍,道:“你不為自己考慮,難道就不為你將考慮嗎?父親網(wǎng)開一面,你才能做你的縣令,要是惹怒了父親,你瞬間就會一無所有,又得亡命天涯,難道要讓你娘,再等個八年,煎熬個八年,已經(jīng)哭瞎了眼睛,她還能活多久?”
李牧聽得啼笑皆非,干脆不理會這貨了。
李母在旁邊,拉了拉李牧的衣袖,想要說什么,一邊的丫鬟春草,也一臉擔(dān)憂地看著李牧。
在這兩個女人看來,雖然李雄說的很無恥,但的確是事實,要是惹怒了身為知府的李剛,李牧這個縣令,很難做下去,到時候這一切都會瞬間失去,人字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啊,年少人不能意氣用事,但她們卻都沒有開口勸說,因為她們都知道‘李牧’的脾氣,當(dāng)年敢三擊掌離家出走,那是何等的倔強,這個時候,開口再說,怕刺激到李牧衣錦還鄉(xiāng)的自尊心。
“放心吧,我心中有數(shù)。”李牧對兩個女人道。
說完,他回頭,對李雄等人說道:“還剩下五息?!?
“你……不要執(zhí)迷不悟?!崩钚鄣拿嫔兞恕?
另外幾個年輕人,也都憤怒了起來,曾幾何時,他們竟然被人如此對待,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,真的把自己當(dāng)成是一個人物了嗎?這里是長安城,可不是太白縣城。
“不識抬舉?!?
“意氣用事……呵呵,自取滅亡。”
“李兄,我們走吧,豎子不可教,你不用這么好心好意為他著想,讓他等著承受知府大人的怒火吧?!?
幾個年輕憤怒地道。
最后一個人說的話,其實是給了眾人一個臺階下。
他們已經(jīng)被李牧那種幽靈般的身法給嚇住了,氣勢洶洶而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并非是李牧的敵手,不敢真的翻臉,只能以這種方式來離開,并不承認(rèn)自己其實就是怕了李牧。
李雄的面色,變了又變,最終嘆息了一聲,道:“唉,李牧,我說這么多,完全都是為了你好,可惜你冥頑不靈,你現(xiàn)在還年輕,不知好歹,我也不怪你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別逞一時之快,到時候后悔一輩子?!?
說完,他看了一眼李母,道:“你這個當(dāng)娘的,也一把歲數(shù)了,眼睛雖然瞎了,但總不至于老糊涂了吧,總要比小孩子聰明點,有時間勸勸他,不要總是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。”
李母聽出來這話是對自己說的,連忙又站起來,點頭,想要為李牧彌補一點什么。
然而李雄對這個老人臉上掛著的歉意謙恭的笑容,完全無視。
他咬著牙轉(zhuǎn)身,對自己的同伴道:“我想,我已經(jīng)仁至義盡了……我們走。”
說著,一行人就要離開了。
李牧拍了拍手掌,臉上笑著,道:“等一等?!?
李雄心中一喜,轉(zhuǎn)過身來,看著李牧,淡淡地道:“怎么,你想通了?知道自己錯了?恩,人非圣賢,孰能無過,只要你愿意認(rèn)錯,我也不是不給你機會……”
李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捏了捏拳頭,道:“別誤會,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諸位,很抱歉,三十息時間結(jié)束,而你們,已經(jīng)——超——時——了?。 盻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