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將軍,您怎么來了?盛王殿下不在府中?!惫芗易哌^來阻攔道。
祝卿安冷聲道:“本將不是來找你們盛王的,本將找你們云側妃。”
“表姐怎么來了,真是稀客?!痹仆烊岽┲A麗的衣服,嘴角勾著得意的笑走過來,揮揮手示意管家退下。
“表姐不幫宸王殿下安置生病的百姓,怎么有時間來盛王府?莫不是發生了什么事?”云挽柔話語中皆是嘲諷。
“啪!”祝卿安抬手狠狠扇了云挽柔一巴掌。
云挽柔憤怒:“祝卿安,你憑什么打我?”
“云挽柔,你我之間的恩怨,你盡管沖我來,為何要傷害無辜?那個老婆婆和那個婦人的死,是你所為對不對?”祝卿安語氣嚴厲地質問。
云挽柔卻不屑道:“她們是得瘟疫死的,與我何干?”
“得瘟疫的人那么多,為何偏偏是她們兩個?她們的癥狀并不是很嚴重,突然死亡,很可疑,我已經讓仵作偷偷驗過了,他們其實是死于中毒。
而他們的死,讓百姓紛紛把矛頭針對我,說我不祥,不是你所為,是誰所為?”祝卿安怒斥。
云挽柔依舊不畏懼道:“表姐有什么證據,沒有證據,可是污蔑,身為將軍,自己遇到了不順心的事,便污蔑自己的表妹,不怕被皇上嚴懲?”
“啪!”祝卿安又給了她一巴掌。
“你——”
“云挽柔,你弄清楚,你現在與鎮國公府沒有任何關系,敢與本將軍攀關系,是何居心?”祝卿安嘲諷道。
“你——”云挽柔現在最怕別人提起她的家世。
祝卿安卻偏偏往她心上扎刀子:“聽說你母親被你父親打得很慘,已經這么多日過去了,依舊下不了床,你那混混外公,打著你云側妃的名聲,在外招搖撞騙,現在京城發生了瘟疫,云側妃不擔心自己的家人在外感染瘟疫嗎?
要不要本將將他們接來盛王府躲躲?”
“不用?!痹仆烊峒泵ψ柚?,眼神里流露出恐慌。
“云挽柔,我警告你,若你再敢傷害無辜,本將便將他們送到盛王府,讓盛王府好好熱鬧熱鬧。”祝卿安冷聲警告。
云挽柔辯解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!?
祝卿安湊近她,勾唇一笑道:“你想利用謠打敗我?做夢,我還要謝謝你呢!”
云挽柔不解地質問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祝卿安神秘一笑,轉身離開。
云挽柔心中不安起來:“祝卿安這話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母親——”一聲含糊不清的小奶音傳來,然后便見剛會走的蕭諭邁著小短腿朝云挽柔這邊走來,一不小心摔倒了。
祝卿安正好就在他前面,見狀立刻上前將他扶起來:“諭兒,沒事吧!”
小家伙抬起粉嫩嫩的小臉看著她,萌萌的大眼睛彎成好看的下弦月,奶聲奶氣的喚道:“母親——”
祝卿安的心被狠狠震撼了一下,前世的畫面與眼前的畫面重疊。
前世,他來到他身邊時,比現在大一些,她養了他多年,教他習文寫字,他會乖巧地喚她母親。
只是她常常在軍營,不能一直陪著她,蕭璟盛便提議讓云挽柔進宮帶諭兒,反正她孤苦無依一個人,也沒什么事,有個孩子帶著,畢竟是宸王留下的血脈,應該也能讓她的生活充實些。
她沒多想,便同意了,卻不知,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,她去軍營幫他穩定江山,他們一家三口一起享受天倫之樂。
而自己的親骨肉,卻未能來這世上看一眼,在腹中便沒了。
想到這,祝卿安站起身,與蕭諭拉開距離,冷聲道:“我不是你母親?!笔窃诮o孩子說,也是在告訴自己。
“諭兒?!痹仆烊崤苓^去抱起蕭諭,看向祝卿安,一臉警惕道:“你有什么事沖我來,莫要傷害我的諭兒。”
嬤嬤和下人走過來自責道:“奴婢該死,剛才去幫小皇孫拿紙鳶,一轉眼,小皇孫就不見了?!?
云挽柔把孩子交給嬤嬤道:“把小皇子帶下去,看好了,若是小皇孫有個三長兩短,本側妃定不饒你們。”
“是?!眿邒呲s緊把蕭諭抱走。
云挽柔看向祝卿安,語氣不善道:“祝卿安,就算你恨我,諭兒是無辜的,他前世做了你多年的孩子,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?!?
“有病。”祝卿安懶得搭理她,邁步離開。
就算她痛恨蕭璟盛和云挽柔前世算計她,傷害她,孩子是無辜的,她又怎會真的對蕭諭下手,之前那樣說,不過是威脅云挽柔罷了。
德明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