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裪對南昭帝笑道:“為降服此駮馬,我新羅可是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,不知道大魏天朝,可有能人異士,降服駮馬?”
番邦進貢的必備節目之一,異獸刁難。
南昭帝早有準備,揮了揮手:“哪位愛卿愿意降服此馬?”
“末將來!”
在南昭帝的授意下,御林軍副統領,一名大宗師級別的高手,腆著將軍肚走出來。
副統領打開籠子,駮馬飛奔而出。
副統領縱身一躍,跳上馬背:“小小馬波,哪怕長得高大……”
沒等副統領說完,駮馬的腦袋以不符合常理的軌跡扭頭,張開血盆大口,露出滿嘴尖銳的獠牙,一口咬住他的手臂。
噗~
副統領一條胳膊被硬生生撕扯下來。
尥了個蹶子,副統領從馬背上飛起,駮馬的腳下并非是蹄子,而是宛如猛獸般的利爪。
這一下就將其開膛破肚,鮮血,內臟流淌一地。
“大膽孽畜!”
御林軍大統領韓束,飛身而上,騎在駮馬的身上。
然而堂堂御林軍大統領,頂級武道高手,竟被駮馬十幾個尥蹶子,硬生生甩了下來。
駮馬張開大嘴,露出染血獠牙朝向韓束的脖頸咬去。
韓束連忙在地上一滾,險而又險地躲過駮馬的致命攻擊。
嘶~
駮馬兇性大發,目光如血,沖向衛淵。
“淵兒小心!”
衛伯約怒吼一聲,飛身揮舞龍頭拐杖就要沖過去。
“對,對,衛伯約快出手,只要你動手我就完成任務了!”
就在李裪露出勝利微笑時,誰都想不到的是,衛淵輕輕一個翻身,跳上駮馬。
“馬兒馬兒乖,衛淵哥哥我用真情來感化你……”
嘶~
駮馬發出野獸般的怒吼,開始不停地尥蹶子,衛淵嚇得媽呀一聲,一把摟住馬脖子。
“爺爺,救我,這逼玩意太嚇人了,救我啊!”
衛淵抱著馬脖子,嚇得驚叫出聲。
眾人可以看到,衛淵情急之中,一把抓住駮馬頭頂肉瘤。
嗷~
這一次駮馬發出的是我野獸一般的怒吼,尥蹶子的幅度加大。
隨著衛淵狠抓肉瘤,駮馬一點點安靜下來。
衛淵笨拙地撅著屁股爬上馬,隨即驚魂未定地趴在馬背上,大口大口地竄著粗氣……
“就…就…就這樣被降服了?”
眾人無不面面相覷,隨即南昭帝放聲大笑;“有趣有趣,不過小小駮馬,竟讓我大魏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降服,李裪你怎么看。”
“我他娘的站著看唄,還能咋看……”
李裪心里苦,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,駮馬世間少有,更別說有人知道它弱點了。
沒想到讓衛淵這廢物紈绔,誤打誤撞抓住了駮馬的弱點。
“這龜孫兒真能演啊!”
衛伯約感嘆一聲,隨即偷偷瞄了一眼南梔,可以清晰感覺到她眼神中的愛慕。
“這龜孫兒沒吹牛逼,的確公主南梔被他拿捏了!”
衛伯約輕撫胡須,心中暗暗感嘆:“頗有老夫當年之風流,走到哪里都招蜂引蝶,不同的是,老夫縱身花叢過片葉不沾身……”
此時衛淵已經騎著駮馬溜達兩圈,回過神的他,先左右看看,隨著輕撫馬背。
“哈哈,本世子果然牛逼,韓束都降服不了的馬,我都能降服!”
衛淵大笑隨即豪情萬丈地道:“此情此景,本世子詩興大發!”
龍顏大悅的南昭帝忽然臉色大變:“快,快讓他住口,別丟人!”
然而已經晚了,衛淵高聲道:“怒馬長纓刺北風……”
“誒呦,這第一句還有兩下子,新羅在大魏之北,一語雙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