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點了點頭,但沒想到,衛(wèi)淵繼續(xù)朗聲道:“怒馬長纓刺北風,刺北風啊刺北風,刺了北風再北風,明年繼續(xù)刺北風……”
“就第一句像個人話,后面是啥?”
衛(wèi)淵大笑著騎馬來回溜達起來:“騎最烈的馬,干最美的……南梔公主,可愿與我上馬兜兜風,保證讓你享受風馳電掣的刺激快感!”
“陛下,我降服駮馬有功,我用神馬換-->>早點和南梔圓房行不……”
南昭帝臉色鐵青,連忙打斷他的話:“衛(wèi)淵,既然這駮馬是你降服,那朕就把它賞賜于你!”
下之意,寶馬良駒給你,恃功自傲,想碰南梔,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吧……
其實衛(wèi)淵也有此意,為何他能知道駮馬弱點,只因上輩子帝國的五星上將,麥克騎的就是駮馬,自己殺敵之后,衛(wèi)淵研究了好久,用盡手段可以降服它,但卻認了主的駮馬無法收服,最后只能忍痛斬殺。
李裪雙手在衣袖中緊緊握拳,隨即松開,所有計劃,竟都讓衛(wèi)淵這個文不成武不就,十足的廢物的紈绔破壞。
但不得不說,這狗東西含著金湯匙出生,也恰恰說明一點,他從投胎那一刻,就是運氣爆棚的主。
氣運這東西,看不見摸不著,但卻有真實存在。
天可汗現(xiàn)在交代的任務(wù)失敗了,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,打壓打壓大魏文壇。
李裪想到這,對南昭帝拱手道:“陛下,在來的路上,本太子偶作一賦,不知天朝貴國能否派個文人雅士交流一二?”
南昭帝剛想說朱思勃,南梔道:“父皇,三局贏兩局,為展現(xiàn)我大魏的大國風度,女兒覺得應(yīng)該讓一局。”
南梔的聲音不大,但卻能做到全場都能隱約聽清……
“理應(yīng)如此。”
南昭帝點點頭,對衛(wèi)淵道:“既然之前都是衛(wèi)淵與李裪太子交流,那這文斗朕也派你吧,畢竟朕對你的文采很放心。”
在場之人無不憋笑,可不放心咋地,衛(wèi)淵最出名的兩首詩,一片兩片三四片,還有一首就是捅咕蛤蟆。
就這文采,必輸無疑,穩(wěn)放心……
而且衛(wèi)淵就是一個出名了的紈绔,輸了他也不嫌害臊,大魏也不會丟人,還禮貌地讓了一局……
李裪負手而立,朗聲道:“山川異域,廣袤無垠,分風月同天,共沐清輝,不分畛域,新羅扶余,處海北長鯨,亦稟天地之靈氣……獻寶呈珍,以表臣服之誼,共襄盛世之榮。”
聽到李裪的第一句,南昭帝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山川異域風雨同天。
這句話的意思,雖然大家不生活一個地方,沒有共享同一片山川,但當我們抬起頭,所見卻是同樣的明月。
初聽沒問題,可加上后面那句長鯨,這句話就有問題了。
長鯨,大鯨或喻巨寇。
他李裪肯定肯定不能罵自己,那就是說自己新羅沿海國,是沿海霸主。
番邦附屬小國,卻強行抬高自己地位,和大魏王朝平起平坐。
可南昭帝卻又不能發(fā)怒,因為這句話還有其他解釋。
明明知道這李裪就是想抬高新羅,但南昭帝又無可奈何。
衛(wèi)淵本想隨便弄一首捅咕蛤蟆就算了,但沒想到這李裪挺惡心,所以衛(wèi)淵決定也惡心一下他。
“你這賦本世子接了,同時在送你一詩。”
“還記得本世子年幼時,我家老登……我家爺爺曾講述過,我衛(wèi)家先祖,衛(wèi)青遠征遼東的故事,我就以衛(wèi)青為題,即興發(fā)揮吧。”
衛(wèi)淵話落笑著朗聲道。
“遼東海北翦長鯨,風云萬里清。”
“方當銷鋒散馬牛,旋師宴京師。”
“前歌后舞振軍威,飲至解戎衣。”
“判不徒行萬里去,空道五原歸。”
“好!”
南昭帝第一個叫好,這首詩雄渾豪放,雖然達不到流芳千古,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詩。
特別點睛之筆,李裪說自己新羅是長鯨,衛(wèi)淵直接來了個剪長鯨。
最重要的是,衛(wèi)青出征遼東打的是高句麗,是新羅的前朝,并不是直接罵新羅。
問題來了,衛(wèi)淵這么有才華,即興都能作出如此好的詩?
南昭帝與其他人,紛紛把目光看向咬牙切齒,不停翻白眼的衛(wèi)伯約。
“媽了個巴子的,背誦自己家譜上的詩,還他娘敢說是自己即興發(fā)揮,真不要個逼臉了。”
衛(wèi)伯約的聲音很大,在場所有人都聽個真切,紛紛無奈搖頭,誤打誤撞打敗新羅年輕代第一高手,誤打誤撞降服駮馬,現(xiàn)在背誦家譜都能正好懟了李裪。
這衛(wèi)淵別的本事沒有,但從出生那一刻開始,氣運爆棚,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福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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