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暫的僵持被打破,眼見包抄不成,又被奉軍反包抄,哥薩克騎兵的兇性被徹底激發(fā)!
哥薩克騎兵陣中發(fā)出一聲聲更加狂野的嘶吼,一部分哥薩克悍不畏死地拍馬而去,竟是試圖沖擊那拒馬槊組成的死亡叢林。
結果被密集的槊尖刺穿人馬,慘烈無比。
更多的哥薩克則憑借著高超的控馬技術,在距離具甲騎數(shù)十步外的地方,如同旋風般高速掠過。
戰(zhàn)馬疾馳的劇烈顛簸中,他們竟能單手控韁,另一只手端起沉重的火槍。
砰!砰!砰!
散亂的槍聲再次響起,此乃哥薩克騎兵賴以成名的游騎騷擾射擊。
他們利用戰(zhàn)馬較高的速度,在奉軍胡椒瓶手槍的有效射程邊緣反復橫跳、急停、射擊。
灼熱的鉛彈噴射而出,刁鉆地射向具甲騎相對薄弱的陣線連接處。
噗噗噗——
盡管有重甲防護,但面對突如其來的冷槍,奉軍具甲騎也開始出現(xiàn)零星傷亡。
雖然損失不算大,卻也對奉軍的士氣和陣型構成了持續(xù)的威脅。
鐵墻如同被無數(shù)細小的毒蜂叮咬,雖不致命,卻煩不勝煩。
更何況,具甲騎作為頂尖兵種,每一個都無比珍惜。
一身鎧甲造價不菲,訓練成本也是天文數(shù)字,非身體素質超強之人不能擔任。
“媽的!這群狗娘養(yǎng)的打冷槍!”
王三春看得咬牙切齒,放下望遠鏡,向抱拳楊忠嗣請戰(zhàn):
“楊帥!末將請命!”
“我可率本部輕騎出擊,在側方纏住那些白皮崽子,給子龍和步兵團爭取時間!”
楊忠嗣沒有回答,而是冷靜地掃過戰(zhàn)場全局:
中央的具甲騎墻陣暫時穩(wěn)固,但被哥薩克的游騎火槍持續(xù)騷擾。
側翼,步炮團已經(jīng)接近預定位置,正在架設迫擊炮。
從如今的戰(zhàn)場態(tài)勢看來,時間就是關鍵,只要完成合圍,此戰(zhàn)必勝!
此次出征乃是遠距離作戰(zhàn),奉軍出動的人手不多,但皆是精銳。
除了兩個精英步炮混合團和越云的具甲騎外,還有王三春所轄的三千室韋精騎,皆是十里挑一的好手。
“好!”楊忠嗣當機立斷,“王三春,你率本部三千輕騎出擊!”
“以纏住哥薩克側翼游騎為目標,以襲擾為主,掩護步炮團建立陣地,萬萬不可戀戰(zhàn)。”
“步炮團火力準備完成,立刻鳴金收兵后撤。”
“得令!”
王三春精神大振,眼中燃起戰(zhàn)意,轉身大步流星沖向自己的戰(zhàn)馬。
戰(zhàn)馬后方,三千身穿厚重皮甲的室韋騎兵挎弓橫槍,目光銳利地看向王三春。
王三春舉起手中大刀,嘶吼一聲:
“兒郎們!跟老子上,剁了那群放冷槍的雜碎!”
三千奉軍輕騎如同離弦之箭,從高坡另一側呼嘯而下。
他們裝備輕便,馬速更快,不一會兒便靠近了在具甲騎側翼放風箏的哥薩克騎兵。
戰(zhàn)場局勢,瞬間變得更加復雜。
中央是鋼鐵壁壘與黑色狼群的僵持,側翼是輕騎與輕騎的追逐絞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