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誰敢動他?”
清冷如冰玉撞擊的聲音,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,驟然在小院門口響起。
馬庸和那幾名內門弟子齊齊一驚,循聲望去。
只見一道月白色的倩影俏立于門外,身姿婀娜,氣質卻如萬年玄冰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她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秋水長劍,劍尖斜指地面,鳳眸冰冷,不帶絲毫感情地掃過院內眾人。
正是洛芷音。
“洛洛師姐?!”
那幾名內門弟子看清來人,臉色皆是大變,眼中閃過驚懼之色。
洛芷音在內門的名聲可不小,不僅因為她那絕色傾城的容貌。
更因為她那筑基后期的強大修為,以及狠辣果決的行事風格。
他們幾個不過筑基初期,加起來都不是洛芷音的對手。
“洛師姐,您您這是何意?”
為首的一名內門弟子硬著頭皮,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他們想不明白,楚墨這個外門管事,怎么會和洛芷音這位內門天驕扯上關系。
“我說了,誰敢動他?”
洛芷音聲音依舊冰冷,但那股無形的劍意,卻讓幾名內門弟子如墜冰窟,遍體生寒。
“洛師姐,我等是奉林錚長老之命”
“林錚?”洛芷音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,“他算什么東西?也配命令我?”
此一出,那幾名內門弟子更是嚇得魂飛魄散。
連林錚長老都不放在眼里,這洛芷音,怕不是瘋了?
還是說她背后,有更大的靠山?
他們不敢再多,生怕惹怒了這位煞星,紛紛萌生退意。
“洛師姐,這這是個誤會,我們這就走,這就走!”
幾人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。
馬庸見狀,頓時急了,連忙喊道:“幾位師兄,別走啊!這楚墨勾結魔修,你們不能”
然而,那幾名內門弟子哪里還敢停留,頭也不回地跑了個沒影。
開玩笑,為了區區一個外門總管事,得罪洛芷音這種狠人,他們還沒那么傻。
馬庸看著空蕩蕩的院門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心中又驚又怒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,楚墨竟然還有洛芷音這張底牌!
“馬總管事,”楚墨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起身,臉上掛著那標志性的無機質笑容,“現在,只剩下我們了。”
“你你想干什么?!”馬庸色厲內荏地叫道,“我可是總管事!你敢動我,就是以下犯上,宗門規矩”
話音未落,楚墨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啪!”
一個響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馬庸那張肥胖的臉上。
馬庸慘叫一聲,整個人如同陀螺般原地轉了幾圈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眼冒金星。
半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,嘴角溢出鮮血。
“以下犯上?”楚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語氣平淡,“我打的就是你這個總管事。”
他抬起腳,狠狠一腳踹在馬庸的胸口。
“噗——”
馬庸如遭重擊,一口老血噴出,身體弓成了蝦米,倒飛出小院,重重地摔在外面的青石板路上,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。
就在這時,院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。
“楚管事!楚管事您沒事吧?”
許芒帶著一大群外門弟子,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。
他們是聽說馬庸帶著內門弟子來找楚墨麻煩,特意趕來支援的。
當看到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馬庸,以及院內安然無恙的楚墨和那名氣質冰冷的白衣女子時,眾人皆是一愣。
“馬馬總管事?”許芒有些不確定地問道。
馬庸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,看到許芒這群自己平日里隨意拿捏的外門弟子,頓時又來了底氣。
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,指著楚墨,對許芒等人厲聲喝道:
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?!楚墨這廝,以下犯上,毆打總管事!給我上!把他拿下!出了事,我擔著!”
然而,許芒等人卻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,看向馬庸的眼神,帶著幾分憐憫。
“馬總管事,您老糊涂了吧?”許芒冷笑一聲,“楚管事待我們恩重如山,我們憑什么聽你的?”
“就是!馬總管事,你平日里克扣我們的月例,作威作福,我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!”
“今天楚管事替我們出頭,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!”
一眾外門弟子紛紛附和,語中充滿了對馬庸的怨憤和對楚墨的擁護。
馬庸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許芒等人,你了半天,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,自己平日里視為螻蟻的這些外門弟子,竟然敢當眾違抗他的命令!
“諸位,”楚墨的聲音淡淡響起,“馬總管事平日里是怎么‘照顧’你們的,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數。”
“今天,我給你們一個機會。”
“往死里打,出了事,我扛著。”
此一出,那些外門弟子眼中瞬間爆發出興奮的光芒,如同餓狼見到了鮮肉。
“楚管事威武!”
“兄弟們,干他丫的!”
許芒首當其沖,一腳踹在馬庸的肚子上。
緊接著,數十名外門弟子一擁而上,拳腳如同雨點般落在馬庸身上。
“哎喲!”
“別打了!別打了!”
“我錯了!我錯了還不行嗎!”
馬庸的慘叫聲和求饒聲此起彼伏,卻絲毫無法阻止外門弟子們積怨已久的發泄。
他們平日里受夠了馬庸的欺壓與盤剝,此刻有機會報復,自然是往死里招呼。
很快,馬庸就被打得鼻青臉腫,渾身是傷,如同死狗一般癱在地上,只剩下出的氣,沒有進的氣了。
“行了。”楚墨擺了擺手。
眾人這才意猶未盡地停手。
馬庸被幾個內門弟子像拖死狗一樣抬了起來,帶走。
他有氣無力地看著楚墨,眼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:“楚墨你你給我等著!林錚長老絕對不會放過你的!”
>t;蘇柔站在楚墨身后,看著馬庸凄慘的下場,眼中閃過一絲擔憂:“主人,這馬庸畢竟是林錚的人,我們這樣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