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墨手負身后,斜睨盧文修,“我們現在就可以對外宣布,已經抓住了真兇,就是牢里這個魔修,以此結案。”
“若此后再出現處子被擄的事件,我們便搬出一個不存在的魔修。”
“那魔修妄圖通過拙劣的模仿作案,栽贓給原兇手,來擾亂視聽,抹黑我宗的公信力,讓凡間的魔修勢力更加猖獗。”
“至于那作案現場有什么和原兇手作案時不同的細微差別,目擊者看到了什么相異之處最后,都是我們靈虛劍宗一句話的事。”
“我們可以讓那些目擊證人配合,讓他們閉嘴,或者,讓他們幫我們說話。”
“如此一來,我們不僅能以雷霆之勢‘破案’,安撫那些凡人王朝。”
“若‘模仿案件’發生,更能讓他們意識到,魔修依舊猖獗,我靈虛劍宗的存在,對他們而,是何等重要。”
“他們對我們的依賴,只會更深。日后辦事、上供,自然會更加積極。”
“等到那真正的兇手銷聲匿跡或是被我們抓住,我們便可宣布,在宗門的雷霆打擊之下,模仿犯也已伏法,再無此類魔修敢在我宗地界放肆。”
“如此,既彰顯了我宗神威,又加深了那些凡人王朝的信仰,一舉兩得,豈不美哉?”
楚墨一番話說完,蔣平天已經徹底聽傻了。
他呆呆地看著楚墨,那眼神,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。
還能這么玩?!
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栽贓陷害了,這簡直就是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啊!
輿論、人心、利益全都被他算計得明明白白!
一時間,蔣平天只覺得醍醐灌頂,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門,在自己面前緩緩打開。
“師弟大才!”
良久,蔣平天才從極致的震驚中回過神來,對著楚墨,發自內心地拱了拱手。
他現在,對楚墨是徹底的心服口服!
再轉頭看向牢里的盧文修。
只見盧文修早已不復之前的癲狂與嘲弄,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,寫滿了無盡的憤怒與絕望!
他把楚墨的計劃,全都聽到了!
“不你們不能你們這群偽君子!狡詐惡徒!你們比我等魔修,還要惡毒百倍!”
盧文修嘶聲力竭地怒吼著,掙扎著想要爬起來,卻被身上的傷勢所限,只能在地上徒勞地蠕動。
“聒噪。”
蔣平天擺了擺手,“來人!把這魔修帶下去,即刻開始定罪論斬!”
“是!”
幾名刑堂弟子上前,如同拖死狗一般,將那兀自咒罵不休的盧文修,拖出了監牢。
“楚師弟,這次,多謝了!”蔣平天再次對著楚墨拱手,態度比之前要恭敬了許多:
“若非師弟點撥,我恐怕還要在這案子上,焦頭爛額許久。”
若說原先是奉江時廣之命才對楚墨尊敬,那么現在則是完完全全發自內心。
不久后,蔣平天叫來刑堂和執法堂負責各類事務的核心執事弟子。
“這是楚師弟,你們好生認清楚他。”
“以后楚師弟無論遇到什么麻煩,他找到你們,你們先聽候他的調遣,再向我和江長老匯報,知道了么?”
蔣平天認為楚墨把尾巴處理干凈的能力比他強多了。
哪怕濫用權力,也不至于會留下把柄,更能考慮到各方情況。
他此舉不但能完成師尊交給他的任務,更能從個人的角度交好楚墨,還不會留下后患。
幾個核心執事弟子齊齊拱手應聲:
“是!蔣師兄!”
隨后他們又向楚墨噓寒問暖。
楚墨看著面前這些掌控內門法度的核心執事弟子,個個在他面前放低姿態,心中涌現掌控一切的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