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衣物,你們都拿去分了吧,把壓箱底那幾身云錦拿出來。?8+1!k*a~n*s!h′u+.·c¨o·m^”
“是,大小姐。”
顧希沅拆下頭上銀飾,隨手塞給海棠:“這些給你們,去把我的翡翠頭面,金釵玉環給我戴上。”
海棠接過來,高興的收下,小姐終于可以打扮了。
江氏瞧著收拾衣物的婢女,聽著院外的熱鬧聲音,不免發愁:“女兒,你惹這么大事,你爹回來一定會發脾氣的。”
“他對誰發脾氣?顧家的東西我可一件沒拿,就算告到大理寺,也沒人敢說江家一句不是。”顧希沅撇嘴,顧家還有東西讓她拿算?
江氏不解,女兒行事手段怎會這般凌厲果決?
自她出生起,她怕受她出身影響,專注培養她女紅,琴棋書畫。
倒是教過女兒看賬,以免她嫁人后被奴仆欺瞞,可江家是商戶,希沅不懂做生意,爹怎會把江家交給她?
“娘,您也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,我送您去溫泉莊子調養。”
江氏嘆了口氣,她雖嫁人,但還是姓江,江家少主的話她要聽。
江氏走了,馬車后跟隨三十輛拉貨的馬車,路邊聚過來很多人看。
平陽侯府二十年后再次被“抄家”,這則消息如同長了翅膀,很快飛進各家。,微¨趣-曉·稅¨~醉′薪\章\結_庚·薪,快?
等顧坤從西郊大營趕回來時,心涼了半截,二十年前的恐慌再次席卷全身。
他沒去壽安堂,而是先回的正院,除了上鎖的書房,所有的家具擺設全沒了。
就連他的妻女,也離開了侯府。
老太太等不及,拄著杖哭著過來罵:“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婆娘?把咱們家全搬空了!”
顧坤想扶著老太太坐下,可無處可坐,連個榻都沒留下。
“娘放心,兒子會置辦回來的。”
“你拿什么置辦?對牌鑰匙在你弟妹那,但賬上只有去年收成的三千兩,這滿府上下吃喝,穿戴,哪樣不用銀子?”
顧坤不說話,三千兩還不夠給娘辦壽宴的。
老太太一掌拍在兒子后背:“別發呆了,快去把你那婆娘找回來,江家的舊物我們侯府不稀罕,讓她置辦新的回來,否則,只能休妻!”
顧坤一個頭兩個大,“娘,本就是江家之物,休妻說不過去。”
老太太氣的指著院外吼:“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少百姓來看笑話?對侯府影響極大,如何不能休?咳咳咳……”
顧坤給娘順氣:“娘別急,兒子知道了,這就去找她。~天\禧?暁^稅+王^?追¢醉¨鑫?彰*劫?”
“還有,每年從她嫁妝里出三萬兩供養侯府。”老太太緩過氣,又硬氣起來。
“否則她的一雙兒女也別想回來,大丫頭的婚事,離了侯府可尋不著好的,你的爵位也輪不到她兒子!”
顧坤不情愿:“娘,跟孩子有什么關系?”
“你就按我說的做,她定會妥協!去吧,她們去了東郊溫泉莊子。”
“是,娘。”平陽侯深吸一口氣,讓人去牽馬。
江家在東街,江管家指揮貨車進院,顧希沅母女的馬車未停,直奔溫泉莊子。
騎馬總是快的,顧坤很快追上。
顧希沅趕緊讓江氏躺下,濕帕子貼額頭:“江嬤嬤,你看住我娘,別讓她出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