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考慮子孫袋喂狗的事,你覺得是徐才人好,還是張良娣好?”
夜顏想了想,揮筆在折冊子寫下兩行回她的話。
縱然滿城紅紫斗芳菲,卻是春風十里不如你。
江箐珂心里對這個回答是滿意的。
可她臉上卻是一副毫不為之所動的表情。
她偏頭看向房梁上的藻井,撇嘴傲氣道:“花巧語,得回你是個啞巴,不然,不知得騙多少女子。”
夜顏捏著她的下巴尖,把江箐珂的臉又給扭了回來,強迫她與自己對視。
狐貍面倏然貼近,他握住江箐珂的手腕,將她的手扣在胸膛之上,然后引導她一路向下探去,而狐貍嘴的尖尖則頂著江箐珂的唇角、唇珠、唇縫討著親吻。
心跳凝滯了一瞬,那結實溫燙的觸感,惹得柔荑素手抖跳瑟縮。
江箐珂猛地抬起一腳,朝夜顏的腹部下狠踹去。
夜顏反應敏捷,伸手穩穩地接住那玉足,連腿帶人,直接拖到了他身上,成了江箐珂馬奇坐在他身上的姿勢。
江箐珂被丁頁到了。
她瞧了一眼那處,再掀眸看夜顏時,眉間擠著怒氣,揮起拳頭就朝那狐貍面具砸去。
“臉都不給看,就想同房?”
兩人手腳并用,從美人榻上扭打到地上。
一個發浪,一個發狠。
滾來滾去的,誰都不肯退讓。
矮桌上的那盤棋被踹得噼里啪啦地散了一地,折冊子也在兩人掙扎間被扯裂撕碎。
好好的一句詩,最后只剩“春風十里”四個字。
江箐珂身手尚可,力氣卻不敵夜顏八分。
硬氣到最后,還是被他鉗制壓在了身下。
大夏天的,兩個人都打出了一身汗。
江箐珂額頭汗涔涔的,高挺俏麗的鼻尖上也洇出了小水珠,發絲因汗液也粘在臉上,夾在唇縫間。
雙手被夜顏按制在頭頂,她只能氣呼呼地看著那張狐貍臉。
夜顏壓在她身上,胸膛上下快速起伏,顯然也是打累了。
見江箐珂不再扭打反抗,他騰出一只手,替她挑開了粘在她臉上和唇縫的發絲,又替她擦去了額頭和鼻尖上的汗。
似是挑釁,又或者是得勝的炫耀,夜顏挑開她的衣帶,像剝粽子似的給她剝了
欺霜賽雪,狐貍嗅花。
江箐珂趁其沉醉之時,雙腿猛抬,來了個鎖脖殺,借著一股巧勁兒,反把夜顏壓在了身下。
一聲較重的鼻息從面具下傳來,夜顏似乎笑了。
他躺在地上,雙手癱在頭兩側,表示臣服,示意到此為止。
江箐珂系好衣帶起身,頂著潮紅的臉,撿起鞭子,捂著胸口,氣呼呼地朝床榻而去。
一側手臂擋住那狐眼縫隙,夜顏躺在原處平緩呼吸。
地面的涼意隔著肌膚滲透到體內,慢慢中和了他體內的那股難耐的燥熱。
緩了好一會兒,他起身將殿內的狼藉一一收拾干凈,然后熄燈,扯個薄毯,在江箐珂的美人榻上躺下。
殿外的蛙叫蟲鳴越叫越響,殿內卻是靜得落針可聞,甚至聽到九重紗幔那側的輾轉難眠。
過了良久,脆生生的一句話從帳內傳來。
“要是有一天,李玄堯要殺我滅口,你會殺我嗎?”
回應她的依然是無聲的沉默。
不否認,就權當是默認。
江箐珂卻語氣輕松道:“你最好舍得殺我。”
這樣,她就沒什么不舍得的了,可以毫無留戀地回西延找阿兄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