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雙異瞳瀲滟生春,情意綿綿,紅唇皓齒,笑容明耀,美則美矣,最是人間一抹獨特的男色。
堅硬粗壯的手臂繞過江箐珂那捻細腰,強勢地將她圈入自己的身影之下。
心跳、體溫,透過肌膚傳遞到彼此的體內。
江箐珂伸手要摘掉他臉上的那層布,卻被夜顏將雙手扣在了她的身后。
緊緊的,無法掙脫。
夜顏拖住她的腰,俯首吻下。
江箐珂身子后仰,調皮避開。
他眼巴巴地凝視著她。
深褐色的瞳里是她,水藍色的瞳里也是她。
她被困在那雙妖冶魅惑的眼底,被情與欲纏繞包裹著。
一池春水蕩漾,浸了水的花瓣隨著水波而動,數片接著數片,蕩到池外。
江箐珂發現夜顏這貨真是雞賊死了。
平日里戴著狐貍面具,都要等熄燈后才能同她親熱。
現在他的面紗改良了,隨時隨地便可大小親,還方便他打量自己動情動欲時的狼狽。
氣死了,氣死了。
江箐珂的氣最后都成了夜顏身上的一個個咬痕。
翌日。
江箐珂又喬裝出宮去看江止。
可到了鏢局,卻不見江止的影子。
不僅不見他的影子,發現鏢局里少了好幾個人。
江箐珂隨便拉了個鏢師打聽道:“請問,剛來鏢局不久的那個江止去哪兒了?”
鏢師道:“江老弟啊,今早城門一開,便跟著大伙出鏢了。”
江箐珂訝然:“這么突然?”
那鏢師回:“聽說是昨晚突然來的生意。”
江箐珂追問。
“那何時能回來?”
“那鏢是要送到南邊的,路程遙遠,估摸著往返也得一個月吧。”
“一個月?”
江箐珂驚得聲調都跟著高了八度。
“什么破鏢啊,非得他送?”
鏢師被江箐珂的氣勢嚇了一跳,“是朝廷給的大鏢,可馬虎不得,鏢局里好多鏢師都跟著去了。”
江箐珂不解。
“朝廷的鏢自有官兵護送,何須找你們鏢局來送?”
鏢師搖頭表示不知。
“銀子給得到位就接了,都是賺錢糊口養家的,誰管那些。”
用同房換來的出宮資格,結果剛跟江止玩一天,江止人就離城了。
還得等一個月才能再見到。
江箐珂越想越氣,也越想越覺得事有古怪。
朝廷的鏢怎么偏巧就找到了佰順鏢局,還是在她找江止玩兒的當晚。
握鞭子的手攥得緊緊的。
這事兒,鐵定跟李玄堯有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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