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;江箐珂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。
李玄堯驚慌地捂著衣襟,詫異、羞恥又無措地看著江箐珂,像個要守貞潔的小媳婦。
“愛妃要干什么?”
江箐珂咬著后槽牙,忍著耐性道:“不撕你衣服,難道撕妾身的衣服給殿下綁腿兒?”
“過來吧你。”
話落,她動作蠻橫又粗暴地扯開了李玄堯的衣袍。
玄色的中衣扯開,白花花的胸膛便暴露在了冰天雪地之中。
江箐珂不感興趣,瞧都沒瞧一眼。
匕首一割,手一撕,李玄堯的里衣便被江箐珂三下五除二地撕得稀巴爛。
撕扯動作間,江箐珂的手無意擦過他的胸膛。
輕輕的幾下,且一晃即逝。
滑滑的,癢癢的,又冰冰涼涼的,讓人想忽視都無法忽視。
喉結輕滾,李玄堯躺在雪地里面紅耳赤,不得已偏頭看向遠處,任由江箐珂手在他胸前鼓弄。
江箐珂自小跟江止在軍營長大,將士們打仗殺敵或者平日里練兵,受傷都是在所難免。
軍中大夫如何給將士們療傷,她在旁看得多,自然也就會了。
羽箭和樹枝圍著李玄堯的小腿,布條纏繞緊緊固定。
待回去再尋太醫正骨接骨,好好醫治一番即可。
只希望他是吉星高照,別成為瘸子才好。
畢竟,沒有哪國君王是個瘸子。
為了節省體力,江箐珂又砍了些較粗的樹木枝杈下來。
匕首削削砍砍,又把李玄堯的里衣撕得片縷不剩,最后捆成了一個可以拖他走的爬犁。
爬犁雖然做得粗,可好在能用。
龍刺鞭系在爬犁上,她拽著鞭子拖著李玄堯頂著漫天飛雪而行。
途中曾遇到過三波四處搜尋李玄堯的刺客,兩次江箐珂與李玄堯藏身躲過,一次江箐珂只能硬著頭皮單槍獨斗地殺了一波。
殺了一身血性出來,人竟然也沒么冷了。
天氣漸暗,好在江箐珂終于拖著李玄堯下了后山。
然而,大雪仍沒有停歇的趨勢。
李玄堯說說的那幾里地,放眼望去,白皚皚的一片,根本連個村莊的影子都瞧不見。
此時,李玄堯躺在爬犁上昏睡,臉上已經覆了薄薄的一層冰雪。
骨折的小腿疼痛難忍,呼嘯的寒風又冷徹骨髓。
盡管江箐珂的那件斗篷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,可寒氣還是順著縫隙往身體里面灌。
李玄堯上牙磕著下牙,身體不受控地微微顫抖,兩瓣唇白得沒有血色。
擔心李玄堯失去意識,就這么睡死在寒風中,待行至平地,江箐珂將身上那件兔毛鑲邊的夾襖脫下來,又給他蓋了一層。
雙手合十用力摩擦,她用掌心的溫度一點點暖他的臉和耳朵。
“殿下,醒醒。”
叫了幾聲沒反應,江箐珂便直呼其名,并輕輕拍打李玄堯的臉
“李玄堯。”
“再睡你就要歸西了。”
“快醒醒。”
李玄堯似有感知,睫毛微顫,意識在慢慢恢復中。
可江箐珂卻某一瞬,突然怔愣在了那里。
刀刻般的面部輪廓,邊緣似有什么東西微微翹起,有點像宮墻斑駁已久的墻皮,有的地方薄薄的,有的地方略厚些。
她貼近細細瞧了幾眼,好奇又手欠地伸手撕下一塊來。
誰知這一撕,竟撕下一塊皮來。
嚇得江箐珂手微微一抖。
好家伙。
李玄堯是個會蛻皮的蛇太子?
江箐珂不冷也不累了。
凍紅的小手一片接一片地往下撕,慢慢撕出了那層假皮下的真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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