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哥哥也就罷了,阿弟真要灌你酒,你回來告訴我,我啊,就叫人好好地說他。”陳覺蓉嬌聲說著,張玉竹眼中笑容沒有變,自己夫妻齊心,自然能壓自己的兄長一頭,不說旁的,光夫妻齊心這點,兄長就做不到。
想到張青竹又往書房去了,張玉竹笑容變深一些,就算在書房里面讀那么多書,不能出仕,也毫無用處。而到時候,文山先生的器重,會全變成自己的助力。才華不足,借就是了,自己才是張家的未來。
陳覺蓉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,但陳覺蓉不由看向婉寧院子的方向,一個卑賤的庶出女,僥幸做了自己的嫂子,就該老老實實,而不是試圖擺出做大嫂的架子來,憑她,不配。
至于若竹她們姐妹三個,陳覺蓉輕輕地搖了搖扇子,等自己擺布了婉寧,再來慢慢對付這三個人,要她們曉得,對嫂子,該敬重,而不是自己想怎么樣就怎樣。
第二天是陳覺蓉夫妻的回門日,張太太早早準備好了禮物,又著人陪著他們夫妻回去,這一去,自然也是一天。
陳覺蓉回來時候,已經是晚飯時候了,蘇嬤嬤進來稟告,說陳覺蓉回來了,張太太的眉微微皺了皺,接著張太太就笑著道:“這也是親家太太疼女兒,才留了這么長時候。”
要按習俗,吃完午飯后過上會兒就該回家了,留這么晚,若遇到挑禮的婆家,自然也會挑上一句。蘇嬤嬤曉得張太太的話什么意思,只笑了笑沒有說話,若竹已經笑了:“娘,您平常常常說,你怎樣待別人家女兒,那等到我出嫁之后,別人也就怎樣待我,怎么這會兒,你就挑起禮來了?”
“這丫頭,我還沒有說話呢,你就說上這么一大通?”張太太伸手點女兒的額頭一下,陳覺蓉正好進來,正好聽到挑禮幾個字,陳覺蓉不由看向若竹,難道是若竹要張太太和自己和挑禮嗎?
但自己趕在晚飯前回來了,并沒有耽誤什么事兒啊。陳覺蓉還在那想著,若竹已經站起身叫著二嫂,這一聲打斷了陳覺蓉的思緒,她上前對張太太行禮:“原本該早些回來,誰知家里有了喜事,就在那多耽誤了會兒。”
“家里有了喜事,那這,也是雙喜臨門了。”張太太笑著道。陳覺蓉應是:“我娘家大嫂,有喜三個月了。”
這各府的喜事,不外就是婚喪嫁娶生兒育女,張太太點頭:“確實是個喜事。”說完,張太太就對下手坐著的婉寧笑著道:“我記得你娘家大嫂也該這幾日生產了吧?”
“是,也就是這段時日了。”婉寧恭敬地說著,張太太點了點頭:“這些事兒,你們也要提醒我,我年紀大了,會忘記。”
“太太怎么會忘記呢?前兒太太還讓我準備禮物,說要送過去呢。”蘇嬤嬤笑吟吟地說著,說到禮物,婉寧就想起自己給宋姨娘準備的禮物,盡管張青竹說,那匣子頭面,自己可以隨意使用。但婉寧還是沒有用那匣子里面的鐲子,而是自己讓人去外面銀樓,挑了只鐲子給宋姨娘,只是這樣一來,就用了些張太太送去的銀子,婉寧覺得怪不好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