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手就撕掉了徐茜偽善的面具,將她的無能和刁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!
傅語聽不再看她,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臟。
她轉向旁邊那個目瞪口呆的小助理,語氣恢復了平淡:“麻煩幫我接杯水,謝謝。”
她從容地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,屏幕亮起,映著她冷靜無波的側臉。
仿佛剛才那場疾風驟雨般的反擊,只是拂去了一片微不足道的塵埃。
角落的監控攝像頭,無聲地將這一切傳輸到了頂樓總裁辦公室的屏幕上。
陸景此刻的心情很舒暢,看來傅語聽還是很愛他。
現如今還會為了他和茜茜爭風吃醋。
而且剛剛大哥給他打電話說的是傅語聽主動要調回嘉禾。
到底還是沒放下他。
他就知道,她這輩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。
嘉禾23樓,項目協調部b區的角落,空氣里還殘留著剛才那場短暫交鋒的硝煙味。
傅語聽剛準備給文韻知聯系,桌面上的內線電話就刺耳地響了起來。
她瞥了一眼來電顯示——總裁辦。
傅語聽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,眼底掠過一絲厭煩。
真煩。
徐茜剛消停,陸景又迫不及待地湊上來?
這兩個人輪番上陣,不嫌累得慌?
她面無表情地拿起聽筒,聲音平靜無波:“喂,陸總。”
“傅語聽,”陸景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,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、居高臨下的腔調:
“上來一趟。現在。”
命令的口吻,不容置疑。
“好的,陸總。”傅語聽應了一聲,干脆利落地掛斷。
多一個字都欠奉。
不遠處,徐茜剛準備回辦公室,在轉角處聽到了“陸總”。
徐茜那張寫滿怨毒的臉正貼在拐角后,死死盯著傅語聽的動作。
看到傅語聽接到電話開始,徐茜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冷笑。
她剛才在傅語聽面前吃了這么大的虧,現在傅語聽被陸景叫上去,肯定沒好果子吃。
陸景一定會替她出氣。
傅語聽,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!
傅語聽無視那道如芒在背的視線,整理了一下并無線頭褶皺的衣襟,步履從容地走向通往頂樓的專屬電梯。
電梯鏡面映出她沉靜如水的面容,沒有一絲即將面對風暴的緊張。
頂樓總裁辦公室,厚重的木門緊閉。
傅語聽敲了敲門,里面傳來陸景一聲聽不出情緒的“進”。
推門進去,陸景并沒有坐在他那張象征權力的巨大辦公桌后,而是斜倚在落地窗邊的吧臺旁,手里晃著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。
陽光透過玻璃,在他身上投下光影,他刻意擺出一副深沉又帶著點憂郁的姿態,眼神復雜地看向走進來的傅語聽。
傅語聽在他面前站定,隔著幾步的距離,像下屬面對上司,疏離而公式化:“陸總,您找我?”
陸景沒有立刻回答,只是用一種審視的、仿佛要將她看透的目光,上下打量著她。
那目光里,混雜著殘留的怒意、被挑戰權威的不爽,以及……一種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、病態的掌控欲。
幾秒鐘的沉默后,他才終于開口,聲音壓低的磁性:
“這幾天脾氣鬧夠了?”他晃了晃酒杯,冰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輕輕挑眉:“舍得回來了?”
傅語聽內心毫無波瀾,甚至有點想笑。
鬧脾氣?
誰跟你鬧脾氣?
我現在都結婚了,合法配偶就在隔壁大樓頂層俯瞰眾生呢。
跟你陸景鬧哪門子脾氣?
她面上卻不動聲色,甚至微微垂下眼睫,長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,聲音帶上了一絲刻意營造的、不易察覺的委屈:
“你就是這么想我的?”
她的聲音很輕,帶著點受傷的意味,恰到好處地撩撥著陸景那根名為“她果然在乎我”的神經。
陸景的心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撓了一下。
他看著傅語聽那低眉順眼、帶著委屈的樣子,一股混合著大男子主義滿足感和愧疚的情緒瞬間涌了上來。
他最近確實對她太冷淡了。
她鬧脾氣,故意遠離他,甚至“委屈求全”地主動要求調回來,不都是因為太在乎他,在跟他賭氣嗎?
“語聽…”陸景的聲音放軟了幾分,甚至帶上了一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“哄勸”意味,他走近一步,試圖去拉傅語聽的手:
“我知道,最近………是有點忽略你了。我和徐茜…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樣,你知道的,這么多年,你永遠是我最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