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初抬起頭看了眼艷陽高照的天氣,側過頭對著飛霜說:“代替我去給展姐姐送些吃食,讓展夫人也嘗嘗。”
飛霜應了,快速出宮。
展家
展夫人一夜未眠,早早就起來了派人去秦家打探消息,結果卻不盡人意,展萬凌聽說秦老夫人中毒后,眼眶都紅了:“怎,怎么會這樣?”
展夫人冷哼:“還能因為什么,還不是利益驅使?”
“母親?”展萬凌疑惑的看向自家母親,展夫人嘆了口氣,伸手摸了摸展萬凌烏黑的發鬢,苦笑;“母親只盼著你順遂無憂,將來丈夫疼你,呵護你,卻不曾想你的婚事這般坎坷。”
“母親……”
“瑾瑜是個好孩子,或許是你們沒有緣分。”
展萬凌小臉微微白。
“來人!”展夫人揚聲,對著幾個粗使嬤嬤吩咐;“從現在開始,姑娘不準出門!”
“母親?”展萬凌越發疑惑,她究竟做錯什么了,為何母親要將她禁足?
展夫人冷著臉沒有解釋,叫人將展萬凌給帶走了,半路上展將軍匆匆趕回來,看著自家女兒被兩個嬤嬤給帶走,他皺起眉,欲要開口卻見展夫人陰郁著臉色,便佯裝沒看見,扭過頭。
等女兒走遠了,才問:“夫人這是怎么了?”
展夫人氣得臉色發紅:“還能因為什么,這么多年小心眼手段還是一點兒都沒長進,一而再的出爾反爾!”
“夫人?”
“秦家晚一日退婚,秦老夫人就多一分危險。”展夫人很喜歡秦瑾瑜這個未來女婿,可現在這個局勢兩家是不可能的了。
展將軍木著臉不說話。
“秦家固然好,可若因為凌姐兒,秦老夫人沒了性命,凌姐兒和瑾瑜之間豈能沒有隔閡,凌姐兒往后余生的日子又怎會好過?”展夫人氣得不輕,心口起伏,只恨自己勢單力薄,否則定要沖入宮質問個清楚!
展將軍嘆氣。
“不敢把氣撒在展家,秦家必定被抓住錯處,當年,當年真是瞎了眼,怎會助他一臂之力!”展夫人沒了顧忌,在大廳里破口大罵,展將軍趕緊攔住了人:“當心隔墻有耳。”
氣的展夫人紅了眼。
氣氛凝重時,外頭傳來通稟:“夫人,東宮派人送來了點心。”
展夫人揚眉,飛快地擦干眼淚親自去看,看見飛霜后,又環顧一圈:“是太子妃讓你來的?”
“是,太子妃說一定要讓您嘗嘗親手做的點心。”
展夫人指了指方向:“既是太子妃親手做的,我當然要好好嘗嘗。”
將人領進門。
飛霜將錦盒遞上。
展夫人快速打開,看著一盤盤精致的點心,二話不說掰開了看,果然找到了一枚小小令牌,還有封書信。
展開看了眼,展夫人錯愕片刻后又驚又喜:“太子妃為了凌姐兒做到這個份上,這份大恩大德,我展家這輩子沒齒難忘。”
飛霜道:“夫人,太子妃說時間緊迫,余下的就交給您了。”
“好!”
展夫人一改剛才的怒氣沖沖,眼底閃爍間劃過狠厲,飛快地招來親信,叮囑幾句:“越快越好。”
午后
宮中突然傳來消息。
晏良娣暈倒在了東宮花園,被診斷出有一個多月身孕,血浸透了長裙,太醫診斷出結果后立即稟報到了北梁帝耳中,
北梁帝不可置信地反問:“晏良娣有喜?”
“回皇上話,確實如此。”
北梁帝臉色變得陰郁,晏良娣嫁入東宮莫約五個月了,禁足三個月,可太子身子抱恙,子嗣艱難。
這孩子擺明了就不可能是太子的。
“擺駕東宮!”
北梁帝親自去了趟東宮,剛靠近西北院就聽見了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。
在后宮,這樣的聲音他聽得多了,早就習慣了。
錦初見著北梁帝來,弓著腰上前行禮,北梁帝揮揮手:“太子妃不必多禮。”
“是。”錦初誠惶誠恐地站起身,手都在發抖,北梁帝見狀皺著眉瞥了眼錦初。
“皇上,求您給晏良娣做主啊,良娣是被太子妃害的!”素襲沖出來跪在地上,開口指認錦初。
錦初錯愕。
紅梔上前跪下:“皇上,太子妃絕不會做出這種事,還請您明察。”
兩個宮女嘰嘰喳喳,吵得北梁帝耳根子疼,厲聲打斷:“夠了!”
兩人應聲閉嘴。
北梁帝看向了錦初:“說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?”
“父皇,兒臣真的不知。”錦初聲音帶上了哭腔,語氣顫抖:“晏良娣是從刑部大牢見過了云王爺之后,回來就暈倒在地,下半身見了血……”
“明明是太子妃給良娣下了藥,才導致良娣見紅。”素襲指認:“皇上,昨日良娣在狩獵場受了傷,今兒來給太子妃請安,太子妃贈藥,那藥里必摻雜著不該有的東西才會如此。”
“我家太子妃好心贈藥,你居然倒打一耙!”紅梔氣不過反問。
北梁帝看向太醫。
太醫立即道:“晏良娣腳上涂抹的藥并無問題,一切正常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素襲急了,再次咬定藥有問題,北梁帝見狀又讓另一名太醫查看,結果還是沒有問題。
素襲慌了。
“父皇,是兒臣沒有護好殿下的子嗣,兒臣有罪。”錦初跪在地上,身子筆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