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,女兒上頭有兩個兄長,個個德才兼備,下邊還有郢弟,即便是柳側妃再生養十個八個男丁,對女兒,對母妃都沒有任何威脅,女兒又何必容不下柳側妃腹中孩子,再者,女兒若是對柳側妃不滿意,直接就可以對柳側妃動手,逼四妹妹做什么?”
云和郡主哭得一臉柔弱,兩肩抖動,幾句話戳到了鎮王的心坎上,云和郡主沖著鎮王磕頭:“父王,既然四妹妹不安好心,如此嫉恨鎮王府,女兒也-->>不留情面了。”
鎮王擰眉看她。
“兩年前四妹妹派人在京城以女兒的名義開了間雜貨鋪子,大半個月前,四妹妹出嫁秦家那日,秦少夫人也就是如今的公主動了胎氣,太子妃派人來王府取止血草,公主并非動了胎氣,而是中了毒,四妹妹派人買通了秦家幾個丫鬟,將毒放在蠟燭內,公主險些一尸兩命,此事秦家已查清,當日就打死了好幾個丫鬟。”
云和郡主吸了口氣又繼續說:“不止如此,墨記掌柜的和幾個小廝在出事之后被放出來,落在了展夫人手中,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將責任推給了女兒,展夫人私底下找女兒質問,女兒這才得知四妹妹竟如此心機深沉?!?
鎮王滿臉不信:“你可有證據?”
“自然是有?!?
云和郡主對著丫鬟使了個眼色,簽字畫押還有三個管事一并被送到了鎮王面前。
簽字畫押上還有官府的紅印,下方還有手印,是做不了假的。
“父王,是四妹妹騙了你,她故意表達對秦瑾瑜的愛慕,逼著您出手,實際上她早就對王府不滿,差點兒害死了公主,現在秦展兩家和離,東宮對參與此事的人嚴懲……”云和郡主哭成淚人:“這么久了,我念在姐妹情分上,一忍再忍,沒想到四妹妹竟如此詆毀我。”
看過簽字畫押之后,又看向了三個管事,其中還有三人的賣身契,全都是東原人。
鎮王臉色一沉:“去把柳側妃和四姑娘一并帶來!”
“是?!?
一炷香后
柳側妃和四姑娘一前一后地趕來,當四姑娘看清了三個管事出現在大堂時,小臉驟白,眼底盡是惶恐。
鎮王銳利的視線始終盯著四姑娘瞧,看四姑娘第一反應,便知是認識這些人的。
“說吧?!痹坪涂ぶ鲗χ苏f。
其中一人沖著四姑娘磕頭:“姑娘,是老奴辦事不利,求姑娘責罰?!?
四姑娘還想否認,那人從懷中掏出幾張書信,舉起來:“這是姑娘一年前派人送來的書信,上面的字跡是姑娘親筆所寫,姑娘不會不認識吧?”
書信呈到了鎮王眼前,打開看了眼,一筆一劃確實就是四姑娘的筆跡,四姑娘身子晃了晃,腳下一軟:“父,父王,此事一定有誤會?!?
“誤會?”鎮王將書信扔在了四姑娘臉上:“你的字是本王親手教的,本王會認不得?”
書信確實是她寫的,只是沒想到掌事居然沒有扔掉,反而留下來了,而且三人突然出現,更是奇怪。
三人不該死在了牢獄內么?
“還有這瓶安神藥,是你求了云和,為何栽贓污蔑云和?”鎮王一臉失望,將瓶子狠狠砸在了四姑娘手背上。
四姑娘吃痛驚呼,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,不可置信地側目看向了云和郡主:“這怎么可能呢,這里裝的就是絕子藥,是二姐姐親手交給我的。”
當四姑娘得知她要成了一顆棄子,云和郡主遲遲沒有給她安排后路,還將秦梢給放走了后,她就知道不能坐以待斃了。
恰好被四姑娘發現了柳側妃有了身孕,四姑娘一不做二不休去找柳側妃攤牌,兩人將此事捅破到了鎮王面前。
其目的就是希望鎮王能保住柳側妃這一胎,另外也極快給四姑娘安頓好。
“四妹妹,我對你不薄,你怎么能冤枉我呢?”云和郡主拿著帕子擦拭眼角,背對著鎮王,卻朝著四姑娘露出挑釁一笑。
四姑娘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,她上當了!
云和郡主委屈:“四妹妹,你為何一而再地挑撥府上關系,還連累了父王在外名聲,為了你一句心儀秦少將軍,你可知父王頂了多少壓力?”
“你!”四姑娘氣血翻涌,一股涼氣直躥天靈蓋,是被鎮王陰沉如水的眸子給嚇的,只好將視線朝著柳側妃看去。
柳側妃緊咬著唇不松,小心翼翼地朝著鎮王看去。
“既然王爺來了,事情也鬧到這個地步,有些事我也不能置之不理?!辨偼蹂鷱钠溜L外走出來,目光落在了鎮王身上:“夫妻多年,你納妾我從未過問,柳側妃進門我是有幾分不悅,可也未曾為難她,你可知柳家已經派人造勢,污蔑郢兒命格太強,會沖撞鎮王府!而她腹中那個才是帝王命格?!?
鎮王妃走到鎮王面前:“柳家心思不正,動作頻頻,我也懶得計較,如今扯上了郢兒,你該知曉意味著什么?!?
“沒,沒有的事,王妃誤會了,柳家豈敢呢?”柳側妃軟了身子,她今日才將有孕的事和盤托出,為何鎮王妃卻早就知道了?
柳側妃心驚不已,究竟鎮王妃還知道多少?
“王爺,柳家對這個孩子期待很高,耗費重金把脈,是個男胎,這些日子柳側妃和四兒幾次三番地去探望郢兒,要說培養感情,我可不信!”
鎮王妃冷凝著臉色叫了兩個丫鬟上來,紛紛跪下:“柳側妃日日都要給小王爺熬羹湯,還會做點心,這兩樣東西會導致小王爺氣血太盛,過于早熟,將來還會壞了身子,極難再有孕。”
“胡說八道!”柳側妃急了。
兩個丫鬟仰著頭,目光不躲不閃一同指責:“這偏方還是老夫人給您的,給您把脈的大夫就住在柳家,王爺若是不信,盡管上門去瞧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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