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怒氣沖沖地離開房家,揉著眉心,心里不禁有些煩悶,也責怪房家太不爭氣了。
更氣惱母親和大嫂對她的隱瞞。
接連幾日房家派人上門,秦氏一概不見,直到房家松了口,同意將房語嫣換成了房喻因,秦氏這才答應回去。
臨走之前秦氏去了一趟老夫人那,秦老夫人表示:“這是你親自挑選的,日后是好是壞,你自己擔著,我也只能縱容你這一次。”
又是敲打又是警告,秦氏點頭:“多謝母親成全。”
說罷秦氏直奔了房家,此次去還帶上了媒人,房氏拿出了房喻因的庚帖跟八字,在眾人的見證下合了婚書,定下婚約。
秦氏生怕房家會反悔,更擔心秦家那邊出什么幺蛾子,便決定十天之后就讓房喻因進門!
“這么急?”房氏詫異。
秦氏道:“瑾瑜一時半會也回不來,早些回去,還能早些替我管家,我也能有個說話的人,至于聘禮,你放心,明兒一早我讓人送來。”
聞房氏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,點點頭同意了。
兩家婚事商定,秦氏終于揚眉吐氣,渾身舒坦了許多,府上也開始布置起來。
好幾次譚氏見著了,什么也沒說。
秦氏攔住了譚氏:“二弟妹,現在大房也有嫡媳了,大房的庶務就交給喻因吧。”
譚氏一愣,隨即點頭二話不說當即就讓人去取鑰匙和賬本,秦氏原本以為還要費口舌,沒想到會這么痛快,臉上笑容更深。
“人逢喜事精神爽,難得見嫂嫂這么開心,我也有一樁事要說。”譚氏道。
秦氏點頭。
“我們二房人多,大房人少,我也不愿占中公便宜,不如咱們各自管各自的,日后也少些麻煩。”
秦氏錯愕:“二弟妹這是要分家?”
“大嫂誤會了,母親還在,怎好分家呢,這祖宅和爵位都是大房的,等將來大嫂知會一聲,我便讓浩哥兒的爵位還給大房。”
這么一說反倒是讓秦氏有些不好意思了,不過譚氏這么多年都是如此,在秦氏眼里,譚氏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,便點點頭。
秦家再娶的消息很快傳遍大街小巷。
成婚這日,天上飄起雪花。
迎親隊伍敲鑼打鼓將花轎抬去了秦家,路過一輛馬車瞧著這一幕,只覺諷刺。
“太子妃,秦夫人是越來越糊涂了。”飛霜道。
錦初重重的放下簾子,冷著臉不語,馬車抵達展家門口,管家見人來,飛快開門迎接。
進了門,錦初問:“這兩日公主怎么樣?”
“回太子妃話,還是老樣子,胎像平穩。”
管家也聽見了外頭的銅鑼敲打的聲音,動了動唇,似是想罵人,又強行忍住了。
很快到了院子,進門就聽見了婆子在教展萬凌生產時要注意的,推開門,展萬凌看見她來,欣喜不已:“你怎么來了?”
錦初從展萬凌的臉上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怒火,她松了口氣:“閑來無事,過來看看你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一切都好。”
展萬凌叮囑丫鬟去沏茶,拉著錦初坐了下來:“產婆說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和孩子見面了。”
錦初彎了彎唇:“朝曦和樂晏都念叨許多回了,說是等孩子滿月了,一定要來抱抱。”
“那有什么難的。”
說罷,錦初擔憂地看向了展萬凌,對方似是知道她要問些什么,便說:“當年殿下也納了三個側妃,你也難過?”
錦初搖頭:“納側妃,非殿下本意。”
姬承庭連碰都沒有碰過三個側妃,為了局勢,不得不隱忍,所以,她又怎么會生氣呢?
“瑾瑜也是如此,只要不是他本意,局勢如何,我不在乎。”展萬凌想開了。
她不會逼迫秦瑾瑜和秦氏斷了母子關系,只要秦瑾瑜沒有背叛她,她就能接受現在的局勢。
此外,今日房家花轎進門,展萬凌對秦氏的所有恩怨就此切斷,日后秦氏對她而就是個陌生人。
錦初嘆:“可你與我不同,你不該受此委屈……”
“殿下都能身不由己,我不過是臣子之女,再說等孩子出生了,我搬到了公主府,不必晨起請安,也沒有復雜的親戚,一家獨大,想想就開心。”展萬凌已經迫不及待的憧憬未來了。
見她如此豁達,她也不好繼續潑涼水,轉移話題聊起了旁地。
和秦府一條街的人都在看熱鬧,展家沒有鬧事,秦家的婚事舉辦得順順利利。
秦氏揭了房喻因的紅蓋頭,拉著她的手:“喻因,以后姑母一定好好疼你,這個家咱們能撐起來。”
房喻因眼眸微動,嘴角扯了個牽強笑意。
三月中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