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去傳話。”
房喻因聞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,眼神警告:“誰也不準胡說八道,聽見了嗎!”
一屋子的丫鬟連連應了。
很快秦氏推門而入,果然看見了房喻因臉色難看地躺在那,她心疼上前:“喻因,你怎么樣?”
“姑母,我就是受了涼,有些頭疼并無大礙,大夫已經(jīng)開了藥方子,歇兩日就沒事了。”房喻因趕緊說。&lt-->>;br>秦氏轉(zhuǎn)過頭看向大夫,大夫猶豫片刻后點頭:“確,確實如此。”
“姑母!”房喻因朝著大夫使了個眼色,又沖著丫鬟們揮揮手:“我和姑母有話單獨聊,你們退下吧。”
支開了人,秦氏率先開口:“你是不是知道了展家那邊生了女兒,心里不痛快?喻因,畢竟瑾瑜和展家那位也是夫妻,有孩子也是應該的,不過不影響你,等瑾瑜回來,我給你撐腰做主,你若能誕下秦家大房嫡長孫,那才是秦家的大功臣。”
房喻因錯愕片刻后,很快順勢回應:“祖母很看重姐姐這一胎,說不定將來還會將孩子接回來……”
“喻因,那孩子畢竟身體里還流淌著秦家血脈,老夫人看重也是應該的,不過你放心,只要有嫡孫在,嫡孫女就不那么重要了,一個遠在公主府,一個日日在眼皮底下,孰輕孰重?”
房喻因胡亂點頭應了,經(jīng)過展萬凌生女兒這件事,很快就將話題引開了,秦氏的根本就沒有懷疑她有什么不妥。
聊了半個時辰,房喻因打了個哈欠,柔柔的靠在了軟榻上。
秦氏見狀貼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:“初春是有些寒涼,不過你做的對,經(jīng)常去寺里祈福,瑾瑜知道后,將來也會念你一份情。”
房喻因故作嬌羞:“姑母,我只盼著表哥能早些回來,并未想過其他。”
“你這傻孩子,日后你是他的妻,自然要想其他的。”
聊歸聊,房喻因只想盡快的將秦氏送出去,奈何秦氏一聊起來就沒完了,她也只能耐著性子陪著。
……
大夫前腳剛出門后腳就被攔住了,丫鬟遞了銀子,大夫二話不說就把脈象一說。
“記住了,不該說的不要亂說話,省的你一家老小難保性命。”
“是,是。”
丫鬟得了信飛奔朝著二房走去,將消息告訴了譚氏,譚氏眼皮一跳,倒也不意外,起身就去找秦老夫人。
“一個多月了,目前,房喻因只讓人閉嘴,并未要墮胎藥。”譚氏道。
在秦氏執(zhí)意要兼祧的時候,秦老夫人就布局,將房家兩個嫡女查了個底朝天,結(jié)果都不是什么好貨色。
只是對比房語嫣的無腦蠢,房喻因更加隱晦些,早就有了老相好,只不過一直沒有跨越過那道屏障。
秦老夫人便做主幫了房喻因一把,給足了機會,成全了好事。
一男一女情不知所以,打著祈福的幌子,經(jīng)常茍且,每一次秦老夫人都知曉,卻不阻攔。
就是在等今日!
“先別急,等胎兒穩(wěn)固再說。”秦老夫人道。
譚氏詫異:“那萬一房喻因想要落了這個孩子呢?”
“想想法子,要等到胎兒越來越大。”秦老夫人又氣又怒,甚至有些渾身發(fā)抖了,孩子沒了等于沒了證據(jù)。
她偏要讓秦氏睜大眼睛看清楚,作妖這么久惦記的侄女兒是個什么貨色!
“可大嫂畢竟是生養(yǎng)過得,肯定能看出端倪。”
“三個月后我?guī)е笊┗刈嬲雷妗!鼻乩戏蛉嗽缇拖牒昧耍瑤ё咔厥希o足房喻因休養(yǎng)機會。
譚氏語噎,又拗不過秦老夫人只好點頭:“好。”
“譚氏,不是母親心狠,是有些事不得不這么做了,你大嫂這個人不到黃河心不死,這次,就給她個教訓!”秦老夫人道。
“母親,我聽您安排。”
說罷譚氏特意叮囑了心腹,不該打聽的不要瞎打聽,更不許二房的人過多關注大房。
就連秦芳瑜那邊,秦老夫人也打了招呼,讓她安心在夫家待著,好好調(diào)理身子,爭取早日懷上子嗣。
秦芳瑜誤以為秦老夫人是有些不高興秦氏,所以牽連自己,也只能乖巧答應了。
轉(zhuǎn)眼間四月中旬
氣候逐漸回暖,展萬凌也能抱著孩子出來透透氣,展夫人見狀每次都勸:“日后有的是機會抱,不急。”
轉(zhuǎn)手便接過孩子,沖著孩子微微笑,嘴上卻說:“我打算三日后給福哥兒辦個滿月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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