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不顧季家全族安危,公然挑釁東-->>宮,報復季家,故意為之,如此行為就有些可惡了。
“祖母……”劉蕓娘又看了眼季長蘅陰沉沉的臉色,鼓起勇氣繼續說:“
那姬二公子為何要當眾戳穿,難道就不顧季家臉面了么?我們當務之急是去找姬二公子說說情。”
季老夫人心力交瘁擺擺手,站起身看向了季夫人;“她不知深淺,你也該知道嚴重性。”
“母親,那也不該牽連長蘅參加科舉,他可是季家這一代最有出息的孩子。”季夫人急了。
“季家全力托舉,他卻踩著季家,不顧季家生死,位居高位又如何?”季老夫人邊說邊搖頭,滿臉的失望。
等季老夫人走后,三夫人首先按捺不住了:“什么好處都讓你大房給占了,我長這么大還從未被人指著鼻尖羞辱,我要是你,就不會連累兄長母親了。”
“三嫂消消氣。”四夫人出來勸。
三夫人是個暴脾氣:“這是居心不良,明知道三房兩個孩子跟了小殿下,又去投靠鎮王府,傳出去,還不是要害我們三房?你去掙前程,沒人攔著,一個兩個地想要攀高枝,惹出了多少笑話!”
三夫人跺腳罵得不輕,要不是四夫人攔著,恨不得沖過去掐死季芷晴,季夫人死死咬著牙,看向了季芷晴:“如今你可滿意了?”
季芷晴張張嘴,卻發不出一個音。
“夠了!”季長蘅摔了茶杯。
大堂內瞬間寂靜。
三夫人回過神來,卻冷笑:“也正好不用科舉了,省得將來張榜時,落了榜被人羞辱強!”
這話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戳在了季長蘅的心口上,他猛地抬起頭看向了三夫人:“三嬸這話何意?”
“我何意?”三夫人兩手叉腰:“本來想給你留點顏面,既然挑破了,我就明說了,一個多月前你曾找過小殿下,連小殿下身邊的陪讀,侍衛文采都比不過,還日日頂著未來狀元郎的名頭招搖撞騙,原本科舉在即,很快就要戳破假象了,偏偏你祖母疼你,給了你臺階下。”
季長蘅的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,像是被人扯下了一層厚厚遮羞布,面色火辣辣。
眾人倒吸口涼氣。
就連劉蕓娘看向了季長蘅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。
三夫人冷笑著繼續說:“當日可是有不少人作證的,難不成小殿下還能冤枉了你?”
“夠了!”季長蘅聽不下去。
不遠處的季長擋在了三夫人面前,他的個頭和季長蘅差不多,從前或許還有幾分忌憚。
如今他入了小殿下的眼,根本就沒有將季長蘅放在眼里。
“我母親是你長輩,豈容你胡呼來喝去?如今的大房早就不是從前的大房了,沒有人會忍讓你們胡來!”季長語氣冷冽。
二房的人沉默,三房和四房的人都支持季長。
“長說的沒錯,做人不能太自私了。”四夫人嘀咕道:“沒了科舉之名也好,省的將來還鬧出幺蛾子。”
一句一句冰冷的話直戳季夫人心窩子,她臉色雪白,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。
季長蘅怒了:“去請大夫。”
眾人見狀倒也沒有繼續難為了,紛紛離開了。
回到院子里,季夫人幽幽醒來,什么也不說只呆呆的看向了帷帳,似是要將其看穿。
撲通。
季芷晴跪下,痛哭流涕后悔不已,一切的錯都怪她不該試探樂晏,不該一而再的挑釁。
她朝著季夫人磕頭,掏出紙和筆;“只要我死了,就能保住季家名聲,母親,是女兒錯了。”
季長蘅伸手去拉她:“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。”
“鎮王府,東宮都被我得罪了,將來這兩人總有一人要上門,我們沒有出路了。”季芷晴寫道。
這話倒是真的,季芷晴挑釁樂晏說的那些話,也是在污蔑姬郢,鎮王府豈能輕易饒過?
季長蘅咬牙:“我親自去找小王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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